不知怎的,这群人到来时,我的心里突然警铃大作,有种不好的预感弥漫,觉得这些人对我和王珂,可能会带来某种威胁。这样的预感,让我在那些人还隔得比较远时,就准备给我和王珂留一条后路。
于是,我微微背对着他们,轻轻蹲下,迅速的把一些食物、矿泉水、药品和那把锋利的匕首埋进柔软的沙子里,并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一下位置。
王珂不解的看着我,我冲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朝那群人过来的方向努努嘴,她很配合地没有说话。
这群人终于走近了,我观察了一下:有十八个,三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其余都是女人,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三十岁左右。
“阿珂”
“琪琪”
这群人中,一个被王珂唤着琪琪的姑娘,一看到王珂,就激动地尖叫起来。然后两人抱头痛哭,刚刚还很坚强的王珂,哭得鼻子眼泪齐流,很没有形象。
我看这个琪琪和王珂眉眼长得很像,只是皮肤要白一些,个子高也要高一些,可能有一米七左右,大长腿,身材匀称,应该是4D罩杯。
真是狗改变了吃屎,心里深深的鄙视自己。一看见美女,眼睛盯着就移不开了,三围都能够目测出来了。也难怪,读大学那四年,我的活动都是围绕着研究女人和被女人研究两个课题开展,这种对女人微的观察,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喂,老色鬼,干嘛老盯着我表姐看,当心闪瞎你的狗眼。还有啊,告诉你,她名花有主了,你没有机会了。”王珂挽着琪琪的手,假装生气的说,眼睛挑衅的看着我。一副找到了靠山,撒着娇的萌俏模样,倒是活泼又可爱。这才是她们这个年龄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你好,我叫徐琪琪,叫我琪琪就好,是阿珂的表姐,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阿珂,”
徐琪琪说着,向我伸出右手。这个女人很有涵养,说话温文尔雅,关键是声音特别好听。我赶紧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好滑好嫩,搞得我握着就不想放开。直搞得徐琪琪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手,脸都羞红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标准的丹凤眼,眼睛小得不注意观察,还以为他出门忘记带眼睛了。鹰钩鼻子,厚厚的嘴唇,个子很高,大约一米九左右,背微驼。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心机男,让人觉得浑身都透着算计和危险的气息。
他并没有看徐琪琪,而是在我和王珂身上扫来扫去,然后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到:“我们都是这次船难的幸存者,在你们之前上岸,昨晚大家已经推选我做队长,你们两个就加入我们的队伍里,以后听从我的统一安排和指挥。”
呵呵,原来是来宣誓主权的,才刚刚到这里一晚,就当起领导来了,看来,这位仁兄的官瘾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啊。
不过,看样子,这些幸存者对他以领导者自居,并没有什么异议,抑或是不敢有异议。枪打出头鸟的道理看来不只是我懂。而且,在这不明情况的荒岛。团结和群居的确是保命的最好办法。
看我没有什么意见,这个男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到:“我叫李俊熙,以后就叫我李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一听见这个名字,我心里好奇死了,他的父母是怎么从哪里来的勇气,给他取这样一个名字的,他这一副长相和名字的差距不止十万八千里。
“徐东来”我不冷不热的回答。
“徐东来”,李俊熙若有所思的扫了扫我和王珂的战利品——那些我们花了一整天累死累活收集起来的物品。
“既然我们是一个团队,那么,这些物资就充公了,大家饿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本来,我们就是来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既然你们把东西都收集起来了,那么,我们大家一起拿着这些东西,回山洞去吧!”说完,不等我表态,就扭头招呼后面的男男女女来搬东西。
“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充公?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收集的,凭什么你们不劳而获?”王珂一下就炸毛了,一下跳到我们堆积的物资面前,伸出双手护着东西,就像母鸡户崽般。
其实我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愿意和李俊熙撕破脸。
于是,走上前,伸手搭在王珂的脖子上,故作不正经的样子,对她说:“亲爱滴,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收集物资辛苦,不过,我们收集的这些东西,大家都很需要,所有,乖了,不要使小性子了。”然后以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静观其变。”
王珂似懂非懂,不过没有再坚持护着物品,而是慢吞吞的走到旁边,一脸的不情愿。
看着我们辛辛苦苦打捞收集的物资被洗劫一空,心里真不是滋味。幸好我刚刚私藏了一点,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可以应付一下。只是东西埋在这沙滩上确实不怎么靠谱,但愿不要被海水冲走才好。心里默默祈祷,比任何时候都要虔诚。
跟在这群幸存者的后面,我牵着王珂的手,安慰着她,徐琪琪走在王珂的另一边,挽着王珂的另一只手,也时不时的劝慰着。无非就是这群人饿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吃,即使我们不答应交出物资,他们也会强抢的,人家人多势众,我们肯定要吃亏等话。
徐琪琪的这些话,看得倒是透彻,和我的想法一样,让我悄悄的对这位美女的冷静和理智点了一个赞。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才走到他们提到的山洞里。走进去时,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好像有小声的呻吟声传出来。
李俊熙拿出刚刚从我们这里收走的打火机,点燃一棵蜡烛,蜡烛也是我们在船舱残体里找出来的。大约只有十来棵。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山洞,勉强可以视物。我看见山洞角落里躺着几个受伤的人,随便的扫了这几个人一眼。其中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