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林笑笛兴奋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那个男人。”
杨昊远听的不是滋味,知道自己是吃醋了,整张脸因为纠结而变得格外扭曲。
林笑笛没听到杨昊远声音,不免好奇道,“你今天可真安静。”
杨昊远顿时嗤之以鼻的瞧了眼林笑笛,那眼神就像是在说:凡人,本尊话本来就少,你摸错了命脉。
林笑笛嘴角忍不住抽搐着奇了怪了,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被打巴掌的是她,被人出言侮辱的也是她。不安慰自己也就罢了,怎么他那眼神说的却是自己罪有应得?
她皱着眉,神情却极为懒散,“我这人很懒,你家人侮辱我误解我都没关系,我这人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林笑笛换了个姿势靠在副驾驶上,沉默了会儿,又道,“我不是不可以一走了之,人心寒的时候都做得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说就真的是不在乎?”杨昊远看到林笑笛眼眶明显的红了一圈,可她还是固执的将话说完,“不过你这样理解也对,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看道我的狼狈。”
杨昊远颤了颤,低沉着嗓音道,“对不起。”
林笑笛牵强的扯了扯唇角,好笑的看着他,“你又没对不起我。”
杨昊远心里一颤,冷静道,“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哭了。”
这么说还是体面的,她哪里是好像哭了,她简直哭得像一只孤魂野鬼,还比鬼还难看。
有多少年没哭了,林笑笛竟然都想不起来了。她说,“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杨昊远顿时摆出了衣服倾听者的姿态,“洗耳恭听,却之不恭。”
林笑笛被他文绉绉的话给逗笑了,顿时破涕而笑,趁他不注意狠狠的在他侧脸上吧唧了一口。杨昊远偏了偏头,恰好对上她雷雨过后的眼睛,只觉得一阵心疼。
林笑笛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对着杨昊远语笑嫣然,“我小时候语文一直不好,我讨厌古文,讨厌语文老师,甚至讨厌说话文绉绉,好像不说几个成语典故就不能说话的酸书生。”
“可是酸溜溜的书生也不错。”林笑笛突然改口,转了个弯儿的夸赞他,“就比如你,自然而然的古味,只让人想装进怀里,吃进肚里,藏进仅我知晓的山洞里。”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即便喜欢的只是皮囊。毕竟婚都自己一个大姑娘求了,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需要矜持的呢?
杨昊远只觉她与众不同,听她这遭话更肯定了自己的思考。不过好在,他并不是自作多情,这个女人,也喜欢着他,即使只是肤浅庸俗的外表。
“你喜欢就好。”鬼使神差的,杨昊远将这话说了出口,顿时两个人都尴尬了。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这其中的妙不可言。
林笑笛认真的看着他,笑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