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通红着连,周应淮还真就信了她这番话了。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么几天的相处,玉丫头已经没这么怕她了。见她重新出来,玉丫头高兴喊着:“娘,哥哥又抓了只兔子。”
傅卿一喜,这才发现背篓朝下扣着,里头罩着个灰色的小东西。
还真是只野兔,比上次的还肥一些。
“你俩又上山了?”
少禹点头,又摇摇头。“我一个人去的,没带妹妹。”
傅卿满意极了,“陷进太深,玉丫头太小,万一遇上危险跑不掉的,还是在家里好。”
玉丫头有些丧气,又想得到她的夸奖,便指着另外一边说:“我把叶子都刷干净了。”
只见水缸旁边摆着两个簸箕,上面铺了一层洗干净,正在控水的芭蕉叶。
“真乖。”
得了夸奖,玉丫头露出笑来。
见少禹也看着自己,傅卿不会偏心谁,也夸了一句,“少禹也厉害。”
这小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便吃了些早饭,傅卿把鱼酱分别装在两个陶罐。昨天多做了些,陶罐也大一些,路上抱着太费劲儿,她就用渔网包着放进背篓。少禹先伺候周应淮方便,好了后洗洗手,拎着那只肥美的兔子,跟着傅卿去了镇上。
“爹说以前他猎了兔子能卖五十文钱,让我们先去集市上看看,若是有人能比这个价钱高就卖给人家,若是没有,让我们再送去福春酒楼。”
傅卿看了眼野兔,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她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一遍遍解释行善有很多方式,放生并不是唯一途径。她要是把兔野兔放了,那她一家子都得和西北风。
罪过罪过。
她不敢再看,特地转到少禹的另外一边,连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少禹也急着卖鱼酱,也跟着走到飞快。
进了镇子,傅卿把陶罐和一碟叶子递给少禹,“叶子的折法我昨天已经教过你了,你直接去粥饼铺子,还按照昨天的价钱卖就行。这些我去集市上碰碰运气。卖完了你就在粥饼铺子等我,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