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岛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入瘫痪和迷醉中,b3飞行员端着步走了进来:”将军,兄弟们派我来打探消息,情况怎么样了?”
河岛发飚地站了起来,抖擞了下精神:”他们人呢?都在干嘛?”
b3飞行员:”哦,兄弟们都还在买醉庆贺!”
河岛把密电扔在b3飞行员的身上:”让他们全都停止庆贺,该清醒了!十分钟后,让他们全都到我这儿来集合。”
b3飞行员带着命令离去,十分钟后,约一百人的飞行队东倒西歪地站在了河岛的面前,河岛上前三步训话:”看你们这个样儿,是想永远都回归烂醉的生活吗?那明日你们都回家种田算了。”
飞行员们都嘟着嘴怒着,满脸委屈却不敢言;河岛也许知道自己错了,把恨意全撒在飞行员的身上也是不对的,于是他稍收敛,又进一步上前,语气转向温柔:”我知道,这都不怪你们,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大家的前途都搭上了,但报复太原机场是我们大家的决定,我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大家都振作起来,共同面对这段困境;现在上峰下命令,不让咱们出兵了,咱们现在基本是处于雪藏的状态,但尽管如此,咱们还是有机会的,咱们要想办法,制衡一下他们,咱们讨不到好,也让他们得不到功。接下来,大家都好好议议这事。”
d4飞行员:”将军,您看这样好不好啊!咱们也上书一封,乱咬他们一口如何?”
河岛大笑道:”哈哈,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资料都准备好了,只是晚了太原机场一步,你们过过目,如果没问题,马上让咨询处发过去。”
日军上峰在接到河岛的控诉后,最高领导层都笑了:”这个河岛,不好好配合地面部队作战,整天想着跟太原机场方面作对;若不是看到他有实战的面子上,早就把他给撤了。”
日军作战部最高统帅杉山:”我看他还是一心惦记着复仇之事,我们不是都答应过他了嘛!等拿下兰州城,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待,他怎么就这么等不及呢!”
副统帅兼副陆相坂垣:”统帅,咱们反正还干一年便要退了,不宜在他们结构上大作调整,何不就在此时,卖河岛一个面子,也适应地给光谷战队作出些惩罚;好让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重新投入到兰州的战争中去;咱们可是等不起了,若是再看不到任何成绩,恐怕还等不到一年,咱们就该回家种田了。”
杉山:”说的也是,关键是以什么理由?也得要太原方面信服才是。”
坂垣:”您看,信中都说了,是由于太原方面指挥有误,代号不明确导致;我也觉得,这太原机场方面每次的行动代号与暗号都有问题;何不就以这个为原因,让太原机场也暂歇下来,好好地让陆军畅快地攻一次城,岂不更快哉?”
杉山:”也是,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现在咱们还是要与陆军为主,空军只是挂了个职,等到新的空军指挥部成立了,咱们也就解脱了,把他们都先按住,省得跟陆军抢功。”
于是日军西北最高战事指挥部下发了文件:命令太原机场也不得擅自出动,除非陆军有请求,方才能出战配合;理由是前几次出动,都是由陆军配合空军完成任务,但每次都不理想,每次都有牺牲,为了减少这种失误,故作出战事结构调整。
佐次看到这个消息后,终于有感自己也解脱了:”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是算计到了自己;这样也好,让兄弟们都歇歇吧!在没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凡事向我请示了。”
于是太原机场和运城机场被陆军最高指挥部架空,在没有新的空军指挥部成立以前,他们恐怕都将是形同虚设。
于是两个飞行战队都处于狂欢之中,这种狂欢是带着痛苦的买醉,仿若就是世界末日的狂欢;有了今日,没有明日。
太阳还是每天在照常的升起,一转眼,便到了四月,春的感觉很是明显,距离上一次日军的攻城袭击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兰州城的百姓们又都纷纷出动,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园,整个兰州城仿若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派。
没有了飞机的轰鸣声,没有了大炮的刺耳声,没有了子弹的惊心之声,似乎一切都过去了;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不是黎明前的黑暗,这是黑暗中的无声恐怖,仿佛一切山洪猛兽都在向自己围来,这可怕的宁静,会把鲜活的生命吞噬。
人与人之间也很少招呼,商贩也很少吆喝,彼此擦肩而过却也行色匆匆,仿佛是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街角的远处,有一爱国音乐人王洛滨组成的唱诗班搭了个舞台在那里演唱着《达坂城的姑娘》、《虹彩妹妹》、《曼莉》、《青春舞曲》、《战地歌声》、《祖国万岁》等爱国主义民歌。
瞬间便唤醒了人们沉睡的灵魂,激发了人们的斗志,很多人围上去,从听到学唱,激情洋溢着青春,鲜血染红着国旗;一批批爱国的青年扯着横幅高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
兰州城似乎在文艺工作人员的带领激励之下,一下子又活过来了,兰州鼓词也在另一个角落张落了一摊,与王洛滨先生的唱诗班对歌“较劲”着;如果说王洛滨先生创作的民歌具有异域风情的新鲜感,如同是天上飘着的彩虹,吸引着年轻人的喜爱;那么兰州鼓词却是质朴得掷地有声,如同春风卷着泥土的芬芳扬着沙尘扑面而来,吸引着本土的中青年的喜欢。
兰州城里,歌声正斗得酣,吸引着战地的士兵都前往去围观;就连鲜少爱出门的花椒和雪莲都出动了。
望恒见状,很少爱热闹的他,也奔着雪莲而去,刚一蹦出几步,就被建军给拦了下来:”你不能去,大家都挤在一起,日军的战机若此时空袭,那岂不是都完了吗?”
望恒望着雪莲,心中的爱恨在翻滚,但为了保障心上人的安全,只得和跑马歌领着一队人马驾着飞机上天去巡视。
****这边,武舞也和妞妞兴致正高地往广场奔,跟着大伙凑热闹去,他也被余伟给拦了下来:”你不能去!****都出动了,咱们可不能输了他们;为了保障你爱的人和百姓们的安全,带着你的小伙伴到天上巡逻去吧!”
于是武舞也只好忍痛割爱,带着路长等飞行员飞上了空,国共两军各出动了五十架战机;他们在空中盘旋,辉映着兰州城的音乐,翻滚、旋转、对冲、平行若是在跟着音乐的律动舞蹈,跳出了一曲新的激昂的空中舞曲。
建军和余伟都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若遇日军战机来袭,在拦截不住的情况下,要与他们殊途同归,不能让日军的战机进了兰州城;所以,怪不得看上去,这也很像他们告别时的绽放,令人叹为观止,却又止不住潸然泪下。
这一日,冷酷带领着花颜姐妹和十二道童回鹰嘴山安葬完道童鼠和道童蛇后回还,他们本打算再探一下花颜岩另一颗母钻石的下落的,哪知鸠山部队却回了万家沟,对周边进行了封锁,不宜展开工作,便提早回来了;一路上抄的小道而进,以至于在大道拦截的辣椒都没有献上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