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舟回忆起从前一切,如玉的面庞,苍白了几分。
好在在灯光下,并不明显。
“最开始有一位启蒙先生,只不过教了半年,就离开了。后面遇到不会的字,便问母亲,母亲会回答。”
沈眠眠敏锐察觉到少年的僵硬,猜到其不想提这些往事,便没再继续追问。
毕竟,她来清风院也不是为了进一步走进凤雏内心,而是别有目的。
“我们回书房。”
“好。”
两人回了书房,沈眠眠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这些书,你都读过?”
白轻舟失笑,“你若是不信,可以考我。”
“不了不了,上面挺多字,奴家不认识。”除了繁体字,还有一些异形字,与现代汉语不同。
沈眠眠放下书,拉住少年的手,水盈盈的眸子隐着锐利,“世子,不怕您笑话,奴家头发长见识短,很多官场的常识都不了解,您可以给奴家讲讲吗?”
她倒不是对古代常识不了解,而是中国古代那么多朝代,每个朝代制度都不同,更何况这小说里的国家叫南楚国,一个架空时代,她都不知道应该对标中国哪个朝代。
所以,为谨慎起见,还是要先问清楚。
白轻舟无奈道,“我怎么会笑话你?我们坐下来说。”
说着,便转身找座位。
却发现,偌大的书房,除了海量书籍外,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是啊,这书房,本来就是他逃避现实的“龟壳”,从未想过招待外人,连观水都不能久留,所以就没放额外的椅子。
但观水和含蓉已回去休息,要不要让院子里的下人送椅子?
沈眠眠眨了眨眼,“世子您先坐下,奴家自有位置坐。”
白轻舟猜到女子会坐哪,白玉的面庞红了一下,之后先在椅子上坐下,长臂一拉,将女子抱到腿上。
“???”沈眠眠——不是,她原本想坐桌子来着。
算了,这些不重要。
在少年腿上毫不客气地找了个舒服位置,沈眠眠便问道,“能给我讲讲,怎样才能做官好吗?是子承父业,还是等朝廷选拔,或者科举?”
听女子的问题,白轻舟好像明白,女子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了。
定是与晚膳时,他让她帮忙想个办法有关。
“你是想让我做官?”
“你先别问,回答我的问题。”
白轻舟只能答道,“你说的这三种,都有,但我朝规定:无功名、不为官。也就是说,无论是朝廷直接选拔,还是子承父业,都要有一定功名,必须要秀才以上。
这种,已经算是对权贵子弟的照顾了,如果是平民,则是要举人之上才有做官的资格,而且只单纯举人的话,分不到什么好差事,有些甚至一个官职要等上几年。科举等级越高、成绩越好,分到的官职便越好。”
沈眠眠惊讶地点头——这个南楚国,倒算是公平。
既拉拢了权贵阶级,用来巩固统治,又设置了门槛,对百姓们负责,也对其他平民学子负责。
当然,这个公平是相对的,对比中国古代的一些朝代。
与现代,是没有丝毫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