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这是在做什么?”林媛一进门就看见舞绫罗坐在床前为她丈夫把脉,眉头紧皱的样子,而她的宝贝女儿正在一旁站着。
“这是我在学院认识的朋友,是个六品炼药师,我请她来为爹看看。”方雅萱皱着眉头,看着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林盈盈和方梦萱。
“雅儿啊,你怎知她是个六品炼药师,娘可从来没听说过我们上原国的六品炼药师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林媛丝毫没有把这个从未见过的丫头放在眼里,当着她本人的面羞辱她。
林媛言辞间尽是指责舞绫罗不要脸,冒充六品炼药师来她家招摇撞骗,却不难看出她对方雅萱这个女儿的宠爱,以及,眼底带上的一抹忧色。
“万一她为了显摆医术乱开药,岂不是连累了你爹!”林媛皱着眉,苦口婆心道,随后不等她反驳,便对舞绫罗开口道:“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从我方家滚出去!”
“娘……”方雅萱看起来很是头疼,正想对她解释舞绫罗并不是骗子,却见舞绫罗幽幽站起身,一双黑亮的眸子一时间直直看着林媛。
“你方家?我记得夫人姓林,一个姓林的竟是这方家的当家人?”舞绫罗像是没有注意到林媛微微苍白的脸色,径自感叹道,“我只听过出嫁从夫,向来一个家族的当家可都是男人,没想到方家竟然如此大方,将整个家族送给了林家。”
林媛听得脸色煞白,有种做了坏事被戳穿的心虚之意。
她自方涟一倒,便一直以方家的当家自居,大事小事都要经由她手,更是给娘家送去了不少好处,而今被她这么一说,林媛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只是不待她自己开口,方雅萱倒是先忍不住了,任谁也没办法忍受别人如此说自己的母亲。
“水绫罗,我是请你来给我爹治病的,若是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舞绫罗倒是笑了,“不客气?你倒是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林媛一看就是很不愿意她来到府中为她丈夫治病的样子,如此一来,前因后果就能够想通了。
方雅萱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那么多大夫,就只有她能看得出来她爹的病,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那她爹怎么办?!
“别人家的丈夫病了,妻子都是慌慌张张地急忙找大夫为丈夫看病,而我倒是听说,夫人可是悠闲得很,丈夫都病了小半个月了,夫人依旧喝茶赴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甚至都没通知自己的几个儿子回来……”
“住口!”林媛见方雅萱神情有异,顿时慌乱起来,面目有些狰狞道:“这是我方家的家事,何须你一个外人来操心!果然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叫你滚你还不滚!”
舞绫罗似笑非笑地看着方雅萱,她说的没错,这可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插手,只是,有些聪明人,自然是不用她多说的。
“娘,您这两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她的确是个六品炼药师,爹的事情就交给我,您不用担心。”方雅萱站在床前,看着林媛,眼中有些冷硬。
显然,她是了解自己的母亲的,只是,她不会忘记父亲对他的好,更不会忘记她可是一个方家人,而不是林家!
见此,林媛心中一凉,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娘不也是关心你爹,你几个哥哥都在外忙着,暂时脱不开身,娘这几天不都忙着跟那些大家夫人们打听哪儿有高明些的炼药师,能寻来为你爹瞧瞧,眼见着大夫还没寻来,你爹却……”
说着说着,林媛竟然流下泪来,看得方雅萱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劝她母亲,“娘,你先别难过,爹很快就会好的。”
舞绫罗看着林媛作戏,看得饶有兴致,站在一旁不说话。
“那现在这是……看出你爹的病了?”林媛擦了擦泪,看着自己的女儿,严重还有些忧色。
方雅萱见此,以为她是在为爹担心,心中的怀疑不由得放下了几分,当下点点头,“水姑娘说了,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那这毒可是能解?!”方梦萱急急插嘴道,“若是可以还劳烦大师姐救救我爹!”
“水绫罗,你可别逞强,我姑父的病,这么多大夫都能看得出来,唯独你说他中了毒,若是我姑父在你手下有个三长两短,你这条小命可是得小心些!”林盈盈威胁道,眼中的厌恶之意没有丝毫掩饰。
之前害了她未婚夫一家,现在竟又来坏她好事,还真是冤家路窄!
林媛听见她说的话,心下有些发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也没有理会两人的话,只是问道:“那你爹中的可是什么毒?”
“女儿不知,刚刚正要问水姑娘,娘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