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所谓别人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步行的……
知足常乐是也。
“几、几位是来鱬城的仙长么?”一个人匆匆忙忙地从雨幕里跑出来,“鱬城终年有雨,水汽潮湿,还请仙长们见谅。”
来人怀抱七八把伞,边说边艰难地把伞分给刚从飞舟上下来的仇薄灯几人,手忙脚乱间,夹在腋下的一把伞“啪”地一声,掉到地上。他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弯腰要捡,娄江先一步把伞捡了起来,起身时和他打了照面。
“等一下!”
娄江把伞紧紧握住,睁大了眼。
来人是个青年,穿件深红的鱬城祝衣,身形虽高但一张脸十分白净秀气,而莫名地,娄江觉得这张脸非常非常的眼熟……是那种曾经每天都要看上一百遍两百遍的眼熟……
“你、你、你你是你是……”
娄江突然就磕巴了。
仇薄灯几人已经撑开了伞,走到前头,听到动静便纷纷回过头来。
一回头就看到娄江和来人一个握住伞柄一个握住伞尖,互相对望,久久不分。素来稳重持成的娄江百年难得一见地惊愕,仿佛猝不及防地见到某个令他念念不忘又遥不可及的人,而他对面的人则是一脸惊慌失措,仿佛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落魄至此依旧被人撞见……仇薄灯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左月生和陆净那么喜欢关注自己和师巫洛的事,实在是八卦之心人人皆有。“我赌八两。”陆净压低声,“这两人定有前尘旧事,说不定娄江是个被‘负心’的可怜人。”
“什么?”左月生勃然大怒,“什么王八犊子居然敢把姓娄的负了?!……我压十两,娄江对他旧情难忘。”
仇薄灯仔细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娄江,断然道:“不,我觉得是娄江一厢情愿。”
不知是被负心还是一厢情愿的娄江全然没有关注到这边的赌局,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
“你、你是……”
“不,我不是。”对方极快地否决,并试图把伞从娄江手里抽走。
娄江紧握不放,双方犹如拔河。
“没错,就是他。”
陶长老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没认错。”
一听到陶长老的声音,来人立刻松手,以袖颜面,扭头想逃。
“走什么走?”陶容长老叱喝,“见了师长连句问候都没有?我就教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账玩意?”
娄江踉跄几步,不敢相信:“他就是舟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