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我没杀人,杀人的是林战!”刘金说话理直气壮,可语气里却带上了颤抖之音。
王谨听了狠狠的咬了咬牙,心道这刘金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却还是这般禁不起风浪,也是个蠢的!罢了,只能寻找合适的时机弃卒保帅了! 姚母定定的看了刘金一眼,然后一脸正色的说:“大人,我没胡说,当日我去镇上卖细盐,走了几家商铺都没开,正想着回去时见二赖子拄着木棍威胁刘金,说若是刘
金不给他钱银,他就把刘金指使他放火的事给说出去,然后刘金愤怒之下便杀了二赖子。”
刘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然后冷笑着说:“你说看见就看见了?你定是因为冥婚之事,对我们水家村怀恨在心!”
“若我真的怀恨在心,恨的也不会是你!我只说我真正看见的!”姚母神色淡然:“你在王举人宅前杀人,然后搬到了巷子里,一切妥当之后,你又进了王举人家里!”
“火是老苏家大儿媳张氏放的,之前知县大老爷早就审问清楚,张氏也是画押了的!所以你方才说的,都是假的!”刘金喘着粗气说。
王谨这时脸色已经是阴郁一片了,他没想到这姚母把经过看的这般仔细,甚至还看见了刘金进了他家……
魏通沉思了一下,然后冷然的看着刘金:“来人,动刑,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我们衙门的板子硬还是你的嘴硬!”
“大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王谨生怕刘金稳不住把事情和盘托出,他得想办法封住刘金的嘴。 苏清婳闻言挑了挑眉,然后看笑话一样的看着王瑾说:“你若是没有举人这名头,知县大人定是连你一并打了,现在没见每件事都指明你和刘金就是杀人真凶,只打板
子真是够客气了!”
“咳!”魏通略带为难的看了苏清婳一眼:“别抢本官的话!”
林战这媳妇真是胆大妄为,若审案的人不是他,她定是会先受皮肉之苦。
魏通话音刚落,一直没说过话的林战冷声开口:“说的是道理,只要是对的,就没什么说不得!” 魏通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蹙眉看向林战,这一看差点没吓死他,林战的万年寒冰脸这时是春风拂面般的柔和,再仔细看看目光中还有得意和傲娇……这是因为被自己
媳妇维护很是受用?
一个男人的骨气往往是在他受苦受疼的时候才能显现,刘金刚挨了三下板子便开始惨叫,王谨美听一声心就下沉一分,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便是开了口。
“刘金,我劝你还是赶快认罪吧,放火还杀人灭口,你这脑袋是要搬家!”
王谨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提醒刘金,若是嘴不严,那就不是受皮肉苦这么简单了!
刘金听了倒也是不再呼疼了,心里开始后悔不该受王谨撺掇,其实这二赖子在水家村就威胁过他了,他当时是心疼钱才听了王谨的话,把二赖子骗到镇上动手。
魏通用眼睛斜了王谨一眼,讥讽的说:“王举人,你别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这么多人看着呢,现在越是遮掩就越是丑态毕露。” 这王谨心够狠手段够辣,若是能够按捺的住忍上几年再开始显露原形,那怕还真是不太好对付,只可惜啊,修行不够,还没成精就想着作妖,他要是不收了他,不是
显得太蠢笨了些?
丁木见刘金是准备死咬着牙不招供了,便是有些着急,他凑到钱进耳边问:“少爷,咱们的人还用不用。” “不用了,这刘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待会看王谨没有保他的心思就自然会招供了。”钱进说罢又沉思了一下:“你去找春柳,若是今天能让王谨彻底的栽了,是最好的
。”
王谨是极其贪财的人,他找人偷书店掌柜的东西,引林战出来之后,见那瓷器上好,便是占为己有了,而春柳则是性子细腻的人精,自然是注意到了。
是以在丁木找上她时,她马上就把那瓷器找了出来,想要到公堂之上指认王谨。
“春柳姑娘,举人夫人真的不想当了?”丁木见春柳毫不犹豫就打趣了起来。 春柳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说:“这举人夫人当的真是穷酸,王谨抠的要命,我当初是以为我能钱二少爷与王谨的钱一起赚呢,结果这些时日,他只给过我一次钱,还没
超过五十两,还好意思说让老娘打扮自己,呸!”
“春柳姑娘放心,我们少爷可是不会亏待了你,今天过后你便可以从良,有大量钱财傍身,你可以风风光光回到你的家乡了!”丁木笑眯眯的说。 “嗯,你们二少爷倒是个讲究之人,别看看着像个浑人,却是很讲信用!”春柳流露出了欣赏之意:“他比王谨真是强上太多了,我真是好奇,钱二少爷所护之人究竟长
个什么模样,是天仙一样的人?”
丁木轻笑一声说:“一会儿到了公堂你就知道了,这苏姑娘在场呢。” 衙门这边,刘金已经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也是王谨的谋算,他方才故意说那些话让刘金嘴硬些,就是要让刘金在酷刑之后无法开口,现在目的达到,心中大石
是稳稳的放下了。
“大人,方才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刘金确实有可能是真凶,所以让他画押吧!”王谨恢复成了儒雅君子,笑的甚是温润。
“王举人,别急啊,这刘金是凶手,可不是还有帮凶呢吗?得是审问清楚才能画押,死罪本就是跑不了了,顺便还得治一下污蔑之罪!”
苏清婳笑的很是明艳,可这笑容看在王瑾眼中却是带了毒。 “大人,我是王谨的妾室,我能证明王谨与刘金是一伙的,我手里有证物。”春柳先是看了看苏清婳的侧脸,然后才开口:“大人,可以让书店掌柜来认,看看这是不是
他被偷之物。”
书店掌柜定睛一看,喜出望外:“对,这正是我丢的东西,这一个瓷器看着不起眼,却是我花八百两银子买来镇店的!” 王谨这时候已经站不稳了,他心里知道,他今天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