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感觉,他的这句话里是充满着讽刺意味的。没错,我是要成为下忍的,但是涑月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他只是自身意义上是,但是并没有专门的认定。宗家人士永远不用成为一个忍者。但是,我不能这么说。因为,我完全没有资格这么说。涑月是日向一族有史以来几乎占据了这个年龄层次顶峰的男人……
他呵地笑了一声,把手放在下巴上:“月夜修还真可爱啊?”
说完,他向前走了一步,我没有动,他就直接绕到我的身后,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一缕头发。他站在我身后,后被紧贴着我的后被,我顿然感到一股温热感。他与我背靠着背,仰起头看着上方。
“真是怀念啊……”他喃喃道。
“对你而言,有什么可怀念的?”
“童年。”他回答,“那时候,月夜修不是还很喜欢我吗?”
我浑身一颤,静静握住右手臂。
“但是现在似乎是,不一样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把“似乎”说得很重。他微微斜过头,我也紧张地斜过头,正好看到他那雪白的左眼。它如同镜子一样,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颤抖的我自己,“月夜修,你现在有其他喜欢的男生吗?”声音里,浸透着冰冷和压抑感。
我咽了一口唾沫,低下头,很低声地说:“怎么会有呢……你想的太多了,涑月君……”
“如果是我想太多了,就好了……”他回过头去,看着他的前面——我的后面。突然,他很惬意地呼了一口气,短发紧挨着我的长发,“你现在,是不是太迷茫了呢?月夜修……”
“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有所爱的人,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自己想誓死保护的人,对吧?但是在忍界,这是不允许出现的。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月夜修?”
“我……”我犹豫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估计没有所爱的人。”
“嘛,虽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是我也不能强迫你爱我。”他轻松地说,但是让我所感觉到的只有一股冰凉,“但是你要找到一个能够保护的人,”他仿佛是在教育我,但是实际上并不是的……“你要努力去找那个人。他不一定是你所爱的人,但是……”他顿了一下,“算了,反正,你只要明白就好了。之后,我可以走了。”
我很惊讶,回过身看着他,他也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问他。
“不想我走吗?”
“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岔开话题问他:“你这么远到风之国,才呆了不到一天就要走吗?”
“我还有任务在身,必须先走一步了。”
“任务……什么任务?”
“是给其他国家的信件。”
“国家为什么去找你?你连忍者都不是。”
“啊,说的没有错。火之国上层下令让我把给鬼之国首领的礼物带过去亲自交给他本人,”他轻松地笑了,“而我,就是那个礼物。”
我惊骇了,手颤抖着,看着他,他闭起眼笑着。
“为什么……”我不敢相信。
“鬼之国一直在研制把通灵兽的能力载到人体上的实验,而他们正需要抵抗力适中的人类实验体。火之国与鬼之国的关系向来不和,但是现在火之国想借这次的机会跟鬼之国签订合约呢……如果实验成功,火之国也能从鬼之国那里得到一份不匪的财产哦……”他把手放在额头上,露出发根,“这种交易真让人难以拒绝。”
我的心仿佛被一下重锤。
虽说涑月不是什么对我……虽说不是什么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但是,他毕竟也是……我说不出口,但是,他不应该在他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虽然说真的,涑月确实带给了我不少可怕的回忆,但是他至少还是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子,在怎么困难的任务,国家应该也是不会去牺牲重要家族的人士的才对……
“我不能接受,”我喘着气,“这样,你会死的……”
“我不怕死……能代表火之国参与这一次交易是我的荣幸……毕竟,我是火之国对于着一个实验最合适的人选。除了我之外,大概就没有人能够在这一次实验上获得什么成就了。”他淡淡地说,高高抬起头,使得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至少,我知道他此时不在笑。
要是我,我也笑不出来,这种情况下,谁笑得出来……
“你知道‘死’是什么概念吗?”我拉出他的衣领,“虽然……虽然涑月君是宗家人士,但是……”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