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羽紧张地问他:“你和小绫说什么了?好好的干嘛弄哭她?”
她现在觉得家庭医生说得真对,陆时锋就是有病啊!夏绫那么可爱的女孩子都能弄哭!
陆时锋瞥她一眼,嗓音很淡:“她质问我凭什么家暴你,说我不配做你丈夫,我叫她别乱插手别人夫妻间的事,她懂什么叫夫妻吗?裴子衡不可能娶她。”
“你……!”别说夏绫被气哭了,光听他的转述,她都要被他气得差点心梗!
“你真的这么说小绫?”苏星羽不淡定了,“陆时锋你别太过分!你怎么就知道裴子衡不可能娶小绫,你自己婚姻不幸福就见不得别人幸福吗?!”
“我自己婚姻不幸福?”他的嗓音蓦然发沉。
她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住了嘴。
他的眸在月下冷冷的,就像某种神秘危险的野兽,盯着猎物般打量她许久,才说:“苏星羽,你该庆幸遇到了我,给你个名分,给你好日子过。裴子衡永远不可能娶夏绫,我非常清楚。”所以,裴子衡来揍他时,只是愤怒于他弄哭了夏绫,却不曾反驳他那句“不可能娶她”。豪门贵胄间的婚姻规则他们都清楚,而裴子衡在处理与夏绫关系问题上的所有做法都昭示着一件事——他不可能娶她。
那是养情。妇的做法。
“苏星羽,你不珍惜自己明媒正娶的身份,却羡慕一个情。妇?”陆时锋冷声发问。
“小绫不是情。妇。”苏星羽的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
陆时锋盯着她说:“我警告你不要和她多接触,省得她一天到晚灌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你是陆太太,以后的交际对象该是裴子衡明媒正娶的夫人。”
“不。”苏星羽又摇头,脸色依然很白,她无法想象夏绫那么天真单纯的女孩子被背叛的模样,那个女孩会心碎的,会心碎至死的!她是摄影师,她能轻易从那个女孩眼中读出每次提到裴子衡时漫溢出来的甜蜜和全然的倚赖……
夏绫,她是用全部的身心爱着裴子衡的。
“陆时锋,”苏星羽抬头,望着落地窗边的男人,“小绫会成为裴夫人的,一定会的。”
陆时锋懒得和她争这个问题,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现在来说说我们的事。苏星羽,你想要当摄影师,我容许了,可我要你好好地当一个陆夫人,你却总做不到。乖乖听我命令就那么难吗?我不想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你。”
今天裴子衡来找他,除了打一架,他还问了裴子衡是如何管教女人的。
裴老板一脸的人生赢家状,告诉他别和女人讲道理,女人是要靠哄的。给她们梦,给她们希望,给她们世间美好的一切,唯独不能像对待下属那样告知以血淋淋的真实。
陆时锋觉得,自己对苏星羽就是太直白了。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规定得清清楚楚。
难道这样不好吗?起码她握在手中的一切都实实在在,只要按照他吩咐的道路一直往下走,今生今世荣华富贵,众人敬仰,子孙绕膝。
她不会像夏绫那样见不得光,到头来一无所有的。
可是女人真奇怪,为什么宁可沉湎于一个虚幻的梦?
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拙劣的谎言。
看看夏绫被骗得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