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什么样的恶魔?
她一直一直在发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衣下床的,脚踝处昨夜扭伤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不想出门跟他走。但是,一想到他那个阴沉的威胁,她不得不咬紧牙关开了门,低着头,顺服地走到他身边。
他满意地看她一眼,领着她穿过欧阳熠的城堡。
装饰奢华的城堡今天气氛异常,堆金砌玉的大厅一角,几个穿黑衣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垂手而立,他们的脚边,五花大绑着两个男人,嘴里塞着白布条——是欧阳熠和蔺威龙。
看见她,两个男人都奋力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星羽鼓足勇气停下脚步:“陆时锋,你放了他们。”
“你乖,他们就没事,你要是不乖,”陆时锋的嗓音宛若来自森寒地狱,“新账老账一并清算。”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也不敢再看欧阳熠那边一眼,跟着陆时锋离开。
回到家,他说:“明天去锋刃集团报道。”
“什么?”她没听清。
“明天去锋刃集团,”陆时锋压着脾气重复了一遍,“去找人事办入职手续,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锋刃集团当摄影师,别想什么云端,什么欧阳熠蔺威龙。”
昨夜她哭着跑走,他本想追出去,却被一位有合作关系的宾客绊住了脚。本以为她跑不远,可是,等他聊完了正事出来才发现怎么都找不见她,问保镖,保镖说少夫人沿着山路跑下去了,因为没遇到重大危险,所以他们秉持着一贯的隐身原则并未出现。
陆时锋得悉她是被欧阳熠抱上车的。
滔天的怒火让他恨不得立即就把那个男人撕得粉粹,连同她。
可是,当他连夜赶到欧阳熠的豪宅、控制了所有人后,坐在床边望着她疲倦的睡颜,满腔怒火一点点化作了疼惜。她是那么弱小,他想,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不会打他的,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扇巴掌,就算以前小时候被祖父请家法,也从未有人敢打在他脸上。
她一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吧。
为什么?
陆时锋守了她一夜,也想了一夜,实在不明白是哪里错了。
所以,当她醒来,他就问了她那些问题,试图找到出错的环节并解决。他确实找到了出错环节,原来她害怕窗帘后的缠。绵会被人看见,于是他向她论证了一切都很安全,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更痛苦更愤怒了……
他无法理解。
莫非是被欧阳熠别有用心地灌输了什么?
那么,就让她来锋刃吧。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守着她,看她还怎么和欧阳熠之流私相往来、被灌输一些莫名其妙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