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越说越来气,冷笑道:“毕竟,陛下有个头疼脑热的,死得不是陛下,却是哀家。”
南宫烨被清颜挤兑的呼吸加重,不由得夹紧马腹,一行人加快了速度。
很快,便看到了徐闻城墙。
“快到了——”南宫烨低头对清颜说。
视线扫来时,清颜已经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该拿你怎么办?”南宫烨叹了口气,加快了速度,进了城。
“怎么样?”南宫烨问道。
“只是偶感风寒,吃了药便好了。”切脉的是随侍的太医,姓徐。
“身体其他的毛病呢?”
“陛下容禀,身体便是一个器皿,若是平日不注意,便容易损了根本……”
“你的意思是?”南宫烨皱眉。
“臣的意思是,这位夫人身体亏空过多,脉象虚浮,看起来似乎是在月子里落了病根,或许是月子里受风着凉,或许是月子里劳累辛苦,或许是月子里惊忧过度……”
“受风着凉,劳累辛苦,惊忧过度……”南宫烨脸沉如水,“朕知道了。”
“夫人身体看样子已经比先前强多了,之前可能经常生病,臣观夫人脉象虚浮却又强韧有力,想必这些年,夫人也懂得将养身体,强身健体,慢慢调理,会好的。”
太医开了药,清颜睡得迷迷糊糊被南宫烨唤醒:“喝药。”
南宫烨的脸模模糊糊,清颜以为是梦,手欠地摸了他脸一下。
南宫烨喉头微动,打量着清颜。
等清颜喝完了药,南宫烨刚将药碗放下,再回头时,已经响起了清颜的呼噜声。
南宫烨哑然失笑,脱了外套,爬到清颜的里侧。
这几日他也没睡好,身边躺着清颜,两个人相拥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颜做得梦散乱,武皇,先太子,甚至先皇后都在她梦里接连出现。
最后出现的,是一身龙袍却满脸是血的南宫烨,身后是连筱蝶狰狞的笑:“得不到你的人,本宫就要你的命——”
说着,一剑当胸从后背刺入……
“不——”清颜伸手就要上前,一个猛子坐了起来。
额头上是细密的汗,身旁的南宫烨迷迷糊糊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说着,手放到了清颜的额头上。
“退热了。等稍后让太医再给你开些滋补的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清颜看到外面的天大亮,忍不住问道:“什么时辰了?”
南宫烨看了一眼窗外:“看样子是辰时。”
清颜一愣:“已经第二日了?”
“嗯,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南宫烨说着,人拥住了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