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捏了芸娘的屁股一把,你可真会瞎联想。
芸娘笑着躲过去,跑去给徐飞带路。
房间布置的与营城其实差不多,只是先前营城因为发水,许多的心血都白费了。
清颜便长了个教训,家里随时一个包袱能带走的东西就好。
房子不过多繁冗的装饰,可饶是这样,因为住得时间长了,还是有各种花费了小心思的地方。
桌子上有鲜花,墙上有吊好装饰的干花,藤编的奇怪的长鼻子的‘玩偶’,杂而不乱很是温馨。
傅怀安随意地看了一眼,移回目光,歉意道:“叨扰了。”
“哪里哪里。”
清颜先前也借住过茅草房,推己及人,将房间里的杂物拿出来后,芸娘搬过来两床被子。
她还要铺床,没等弯腰,就被徐飞拦住了:“这个我来吧。”
芸娘笑着睨了他一眼,徐飞脸上升起了可疑的红润。
清颜忍不住和傅怀安对视了一眼,傅怀安握拳咳嗽了一下:“时候不早了,夫人也早点休息吧。”
清颜求之不得,她也有点困了。
月黑风高夜,吱呀一声,后门打开了,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出来,将一摞厚厚的纸封交了出去。
来人转身刚要走,被人喊住:“指挥使,有句话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来人浑身肃杀,眼里死气沉沉,黝黑的眼仁动也不动一下:“当讲便讲,不当讲便不讲。”
“对门儿今儿个住进来两位官爷,甚是年轻,哎呀这干脆柴烈火,若是到了一处——”
“你怎么不早说!”没等沈炼的视线扫来,身旁的副手没忍住。
女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头儿您也知道,我向来憋不住话,每天说这么多,要不是话痨,衙门里那么多人,又怎么会派属下来,说多了您又烦……”
“你还好意思说,让你不动声色护着隔壁,你没事吃饱了撑的,研究王家姑爷的腚干嘛?”
“他腚上长个芝麻大点的疮,还是碗大的痦子,干你屁事?”
“本来让你跟隔壁打好关系,平日里护着点,这下倒好,人家看到你,都绕路走……”
张妈一脸委屈:“真真不赖我,属下委实冤枉啊,隔壁青娘子送公子上学,家来的时候,正赶上大风,眯了眼睛,她便不小心将脸上的面具揉皱了,恰好被王家姑爷给看到了……”
“他夜半三更要去爬墙,那我能让吗?必须不能够啊,他爬墙,属下便一把拽了他的裤子,我跟你说,他不但屁股上有芝麻大的疮,那个也小,成不了事……嘿嘿嘿……”
“去去去——”副指挥师没好气地打断:“谁稀罕知道他行不行,我是说你这个事,要低调行事!”
“低调,我低调了啊!”张妈伸出双手手指,本欲比个十,想了想又缩回了一个手指头。
“九次,这一年,属下就护了她们九次,什么爬墙的,偷鸡的,碎嘴的,包括谁多看了青娘子一眼,晚上睡着,属下都是要上他家去,将他揍个乌眼青……这些我都默默地做了,都没上报,唉,属下就是心眼儿实,太实了……”
“觉得委屈了?”沈炼视线冷冷扫过来。
张妈立刻闭嘴,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委屈,属下生是锦衣卫的人,死是锦衣卫的鬼,鞠躬尽瘁,誓死效忠。”
沈炼哂笑了一声,慢慢地转身离开了。
他身后的副手瞪了张妈一眼:“你啊你呀,话怎么这么多,嘴怎么这么碎,好事都坏在你这张嘴上了。”
张妈委屈地看了副手一眼:“堂弟,我还要继续在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