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南宫烨坐在清颜面前。
他的胡子也长了胡茬,“这阵子有些忙,听说太后要找朕?”
清颜脸色平静,心里却忍不住冷笑,三天,人都已经下葬了。
他此时出现了,又有何用。
“已经无事了。”清颜懒散回应。
这三日,南宫烨对外说太后伤心过度病倒了,上不了早朝。
其实,也是避免早朝见面,她提出要求让他难堪。
只是清颜此时对自己所处的形势十分清楚,宫门,她出不去。
锁宫门,也拦不住他。
上朝……她去了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清颜脸上又恢复以往的木讷神情。
“以后哀家不去上朝了,去了,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瞌睡而已。秀莲,送客。”
清颜懒洋洋躺到床上,放下了帘子。
不想看他。
南宫烨起身,刚要上前。
清颜见他身影过来,心里忍不住的厌恶,忽然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拿着剪子,顶到了脖子上。
狠狠瞪着他:“陛下莫要欺人太甚,再前行一步,试试!”
南宫烨慌忙抬手,往后退了一步:“别——别冲动。太后,剪子是利器,当心别划伤自己,朕不逼你……朕先回宫。”
清颜恨恨地看着他:“滚!”
南宫烨收回手:“朕滚,你睡,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转身离开了。
清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剪子随手扔到了一旁。
忍不住双手捂脸,崩溃地哭了起来。
南宫烨回到乾清宫,一脚踹倒了一旁立着的花瓶。
花瓶应声倒地,还好地上铺着地毯,花瓶倔强,才没碎。
可南宫烨不解气,恨声道:“连个花瓶都跟朕对着干?”
转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随手抄起了砚台,狠狠地砸了下去。
倒地躺着的花瓶,终于不堪重负,不复倔强,应声碎裂。
陈桔双手揣袖,耷拉下眼皮,心里直道可惜。
个老天爷啊,花瓶遭谁惹谁了呀。
人家好生生在那立着。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陛下,陛下为了避免太后自责,当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