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安一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哥这些年,过得还好。”说着,径自起身。
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沓东西,“哥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似乎是怕清颜推拒,大步跑了出去。【1】【6】【6】【小】【说】
清颜拿过来一看,厚厚的一沓子银票。
显然,他会错了意,以为自己叫他进宫,是手头拮据了。
清颜打开一看,都是崭新的银票,面值都很大。
她的心被猛烈地揪紧。
谁都知道,将军府的廖伯安不爱舞刀弄枪,只喜欢经商敛财。
士农工商,经商是最低等的。
他却甘之如饴。
外祖打断了多少根藤条也纠不过来他的脾气。
可清颜知道,小时候廖伯安其实还是很喜欢舞刀弄枪的。
是什么时候,他变了的呢?
清颜再一回想,是她继母柳朝夕死后……
清颜瘫坐在椅子上,第一次觉得很为难。
这头廖伯安前脚刚迈过慈宁宫的门槛,一转身,脸上的漫不经心和笑意顷刻间收敛干净。
他沉着脸刚往前走了没几步,被横生的一只手给拦下。
他刚要动手,却听到陈喜的声音响起:“归德郎将,陛下有请——”
廖伯安原本紧绷的面孔,转换半晌,才略微松弛,笑道:“有劳公公带路——”
乾清宫的偏殿,烧着火盆。
南宫烨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奏折,合上,放到了一旁。
又拿起第二本,此时陈桔过来:“陛下,人已经带到。”
廖伯安跪倒在地,匍匐行礼:“臣,归德郎将廖伯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礼行完,室内安安静静,只有火盆里噼啪响起炭火的声音。
整个大殿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南宫烨不发一言,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
廖伯安额头的汗,不由得开始往外冒。
“廖伯安——”南宫烨肃杀的声音响起。
随手将身旁的奏折丢在他面前:“给朕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廖伯安跪行两步,拿过奏折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