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么样?”卓斯年冷冷笑道,“我这么迂回地浪费时间精力就是为了跟你睡一觉?黄连同学,好好照照镜子,你哪来的自信!”
一想起她之前有过的男人,卓斯年发现自己的情绪失控得有点厉害。
说出来的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这种难以控制的情绪让他非常恼火。
“我”要说刚刚还有点懊恼的话,黄连此刻被他的话又成功激怒了,暴跳起来,“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自量力!我他妈的被男人强奸了,还要被嫌弃资格不够是吧!混蛋!”
黄连气愤地跺了一下脚,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用力将卓斯年推开,转身大步离去。
卓斯年正欲举步追出去,又收回了脚,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学校。”
现在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够冷静,他怕他再做出更离谱的事或说出更混蛋的话来。
受到了很大屈辱的黄连,走出养生馆的那一刻,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怕被过路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仰起头倔强地抹去了眼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失魂落魄地进了地铁站。
她从来没有如此不开心过。
家里人让她嫁给素未蒙面的老公时,见到那个老公是个老丑残的男人时,被卓斯年单方面霸道地办了结婚证的时候,再到后来她误打误撞和哑巴大叔上了床的时候在这些对一个女孩来说,本应该都是非常重要的事面前,她都从未后悔过,也没有不开心过。
甚至就在刚才被哑巴大叔强了之后,就在他告诉她是她刺激到了他的穴位才导致他失控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似乎没那么恨他了,甚至已经原谅了他的暴行。
但,他的那番话,又在她脸上留下了狠狠的几个巴掌,将她彻底打醒。
她素来是个自我调节能力很强的人,只是现在,她好难过,心里就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刺了一样,破了一个伤口,那伤口,疼得让她呼吸不畅。
早就意识到了,那样的男人很危险,一开始她就不该招惹的。
为什么还会生出那种他对自己很关心很好的错觉来?自己真是愚蠢到家了!
一路上,黄连都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稻草人一样,失魂落魄的乘坐地铁,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学校。
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白色越野车,霸道地横在公寓门口大家都必须经过的地方。
心里瞬间被刺激得波澜壮阔,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男人就从车上下来,铁青着脸将她手腕攥住,拖上了车。
现在马上到了午饭时间,周围来往学生很多,黄连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脸上只剩下了强烈的轻蔑。
卓斯年和她一起坐到了后排位置上,见她居然一下都没抗拒,眸子里滑过一抹讶然,松开了手。
“呵呵,我还以为哑巴大叔你刚才没有尽兴,现在还想继续呢!”黄连忍着心里泛上来的委屈和酸楚,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和表情里满是不屑。
卓斯年两条剑眉紧紧地拧着,沉声道,“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黄连冷呵一声,看向他,“怎么,您老人家很不满意?是不是我应该对你三叩九拜感恩戴德之后,再走?我请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您这张尊贵的脸,这副尊贵的身子,我这种低逼格的女人,哪配得上向您叩头啊是吧!”
“你能不能理智点,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卓斯年对她一句接一句的讽刺忍无可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见她逼得仰头靠在了座位上。
黄连始终不带挣扎一下。
“你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否则待会等我从你这车上下去之后,你今后再敢纠缠我半分,我对你不客气!”坚决的语气,决绝的眼神。
看得卓斯年骤然缩了一下瞳孔。
“想跟我撇清关系?”男人蓦地就笑了,“你觉得你能撇清吗?”
“你又不是狗皮膏药黏皮糖,能不能撇清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她别过脸去,不看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放完了让姑奶奶我滚!”
恶心,现在看到他这张虚伪的脸,真他妈的恶心!
卓斯年咬了咬牙,他现在倒是变得被动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吃亏了?”他强压住满心的郁结,压低了声音问。
“不亏。能连续睡了你这么一个大人物两次,我怎么会是亏呢!赚到了!”语气冷漠,依然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