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阒无人声的教学楼,灯光昏暗。
我独自一个人走着。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自己就走到了二楼。
一阵阴风从阳台那儿刮来,吹得我一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冷意与惧意如同爬虫爬满了我的每一寸肌肤。
“林鹿,我诅咒你,你一辈子都得不到顾北辰,就像我,得不到秦深!”
是刘小枝那阴森森的诅咒。
我的脑袋不受控制地缓慢地转向阳台那头。
瞥见刘小枝穿着一身被血染红的校服,没有双腿地悬空在阳台处,正用一抹诡异的笑容和一双啐毒的双眸紧盯着我,她笑着,慢慢转过身去。
我看的毛骨悚然。
恐惧从嗓子里头冲了出来。
“别跳!”
我睁开眼,发现是在宿舍,舍友被我这么一尖叫都给吓醒了。
“鹿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童乐乐问我。
“嗯。”我心有余悸地裹紧被子。
“要我陪你睡吗?”
“不用了,你去睡吧。”我不好意思折腾她。
“嗯。”童乐乐倒头继续睡了。
做了个噩梦,正值夏日,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却又不敢掀开被子,反而用被子盖住头,打开手机,偷偷给顾北辰打电话。
响了几声,顾北辰接了。
他显然很困,语气非常阴沉冷酷:“谁?”
“胖子,我做噩梦了。”我压低音量地说。
“别怕,刘小枝没死。”
顾北辰似乎醒了,手机那头传来他穿衣服的琐碎声音还有他下床和走路的声音。
我认真地听着这些声音,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了:“你干嘛呢?”
“舍友复习很晚才睡,我出去外面跟你说话。”
“要不你也去睡觉吧,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没什么事。”我生了几分担忧。
“做噩梦,你还能睡得着?”
“能啊。”
“暑假的时候,哪位胆子小却要去看鬼片,半夜做了噩梦,非要我给她唱了一晚上的歌,还有哪位不怕死的听了童乐乐的推荐去看了一部灵异文,半夜看着看着,外面一个打雷就吓得哭着打电话给我,要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整晚的笑话?”
“行了行了,是我是我。”我不怒反笑,幸而是夜晚,不然可让别人瞧见了我的脸红。
“说吧,这回想让我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
“你明天有什么课?”
我不解:“干嘛问这个?”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