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全部高一新生还有五十多名老师齐齐在军区的大操场上排成列队。
列队前方站着一排绿油油的军人,他们简单陈述了军区生活的规章并发放了几套迷彩服给我们,就连老师也要穿着迷彩服。
当天,我们就穿上迷彩服,在操场上跑了两圈,筋疲力尽。
这里的规章超级严格,比如,吃饭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洗澡的时间是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还包括了洗衣服的时间,还有经常无缘无故凌晨吹哨子让我们去找猫啊狗啊。
这日子特别难受,简直就是度秒如年。
幸好秋末的太阳没有那么毒辣,站军姿的时候,我们顶多就是站得脚累。
丁包子和班上其他两名女生的身体素质稍微差了一些,站军姿站了半个小时就晕倒了,被送去医务室之后,就再也不用站军姿了。
我们班上的所有人都非常羡慕,私下,我和温嘉欣还有童乐乐讨论着要不要也假装晕倒一下。
第二天,有人假装晕倒,到了医务室被发现了,结果被罚在约莫两百阶的楼梯上青蛙跳了五十圈,第十圈的时候,由于脚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倒霉的是竟然没有摔断腿,翌日还是继续要站军姿。
有了这么一个榜样,其他人就讪讪然地打消了要假装晕倒的愚蠢想法。
大概过了半个月,凌晨四点多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哨子声。
我一个激灵,立马从暖暖的被窝坐了起来,神经反射地开始折叠被子,还得保证被子叠成了豆腐块的模样,再把枕巾放平展,才从床上下来。
穿鞋,系鞋带,扎头发,戴帽子,行云流水地一气呵成。
但是,我仍然是最后一个归队的。
其他人在睡觉的时候仍绑着头发,比我省了一个程序。
戴着军帽,穿着军装的负责我们班的军哥哥长得异常俊朗,就是皮肤略微有些黑,但粗狂的嗓门和棱角分明的脸廓总是令人无法不去看他。
他那充满着男子气概的嗓门再次响起,他边说边用严肃的目光扫视着我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们起床吗?”
我们保持静默。
这位军哥哥有些特别,不喜欢别人回答他的话,因为军令不可为抗,一切反驳无效。
“据情报局反应,今夜有外敌入侵我军区。”他大放厥词的滔滔不绝:“我方必须做好全面的防御,而且还要把这入侵的外敌给找出来,我们要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对于这些话,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指不定他说的外敌很有可能只是从外边飞进来的一只鸟,或者隔壁村舍跑进来的一头猪,反正,总之,就不是人。
第一回,我们以为都是人,找了整整一宿,最后大家盯着黑眼圈看着军官牵出一头牛,指着那头牛告诉我们,那头牛就是上头突然派下来监督我们的重要官员。
实在不想吐槽这些军官的智商,难道他们就不能正常一点吗?还能不能好好地愉快地军训了?
“好,接下来,我宣布各小组的成员。”军官噼里啪啦地念了一串的名字,中间没有任何的停歇,字里行间也没有透露出哪些名字是一组,哪些名字不是一组的苗头。
我们只是目瞪口呆地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打乱地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第一回,我们都是完全懵了,有人举手问他,到底是怎么分组。
军官睥睨了那个人举手提问的同学,很是嫌弃地回答他:“这么蠢,怎么上的江北一中?这不,分的很清楚吗?”
然后他很勉强地重新把刚才的一连串名字重新读了一遍。
无可奈何,我们私下跟要好的人组成了一队,结果军官大发雷霆地把一个女同学和一个男同学拉扯到一块。
我们霎时恍悟,他念的名字都是一男一女,军官解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一次,我跟叶半枫是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