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他请我当舞蹈动作指导,我这几天都在让他做高强度的舞蹈训练,哦,他说是要在毕业旅行上给你跳舞,可能他几天忙的没时间睡觉,也没时间吃饭,有点伤身体吧。”
我捧起那杯咖啡对着她就泼了过去,阴沉着脸:“你无耻。”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脸:“只要他要求的事情,我没有不做的,但,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我得不到的。”
她把那帕子往桌子一扔,笑里藏刀:“程伯伯素来很忙,多亏你让北辰报名参加运动会,我才有了借口,请他亲自过来看看运动会。”
我冷笑:“华同学真是深谋远虑,用心良苦啊。”
“那你也别辜负了我的用心。”她毫无愧意地看着我:“另外一件事,算我好心,听闻林氏集团部分没有得到工资的底层员工今日会去上门讨债,如果讨不到,他们好像是,要告你爸,还是,打你爸?”
我瞪着她:“华一笙,有你当对手,是我林鹿的荣幸。”
“不敢当,本来呢,我以为只要我静静地待在北辰身边,迟早他会发现,我就是那个陪着他的南笙,不曾想,我不出手,反而被某些宵小之辈给捷足先登了,这才出来露个脸。”
我不语,忿然越过她,跑开了。
不是上楼去看顾北辰,而是奔出了医院,急忙拦下计程车,往家里赶去。
之前是我低估了华一笙,还以为只要顾北辰不喜欢她,我就能放心,这下,我倒是输的惨了。
如此为人,也难怪她至今都没有被顾北辰看上一眼。
计程车刚驶入我居住的商业街,我就从车窗望见,原先我妈开的店铺下方聚集了一圈人,他们拉着红色的横幅,横幅写着无良老板,拖欠工资,谋财害命的字眼,他们闹哄哄的,不知在干什么。
我焦急地下车,跑过去。
听见他们竟然在喊着:“砸了,砸烂就最好。”
“打!这种人就该打!用点力啊!”
“放心,这里的城管是我亲戚,他们不管。”
闻言,我满是心惊。
我先是给警察打电话,又给认识的记者打了电话,再给宫赤司打了电话,借了一笔钱,才挤进人群里。
挤进去一看,几个大男人正挥拳对着我爸揍着,我妈被几个哭着的女人抓住,脸颊明显有着被扇耳光后的红淤。
那一刻,心就仿佛被人用刀剁成了泥,连痛都感受不到了,反倒有着满胸的怒火。
我冲了过去,推开了一个男人:“别打了别打了!”
“哪里跑来的学生?少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男人粗鲁地将我扯开。
“不关孩子的事,别打孩子!”我妈尖声大喊。
一个妇女抬手就扇了我妈一耳光:“没让你说话。”
我冲过去,对着那个妇女就是一脚:“你要是再打我妈,我杀了你。”
我左顾右望,瞧见不远处有把刀,就拿过来,对准这些人:“赶紧放了我爸妈,不然我跟你拼了。”
被我踹了一脚的妇女凶着脸:“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的孩子,你来啊,往我身上砍,你最好一刀砍死我,不然我告你,让你坐牢坐到死。”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我将刀一扔,跪了下来,方才在顾北辰他爸和华一笙受的委屈一股涌上来,泪流如泉涌。
我给他们磕头:“求求你们放过我爸妈,他们欠了你们多少工资,我还,我有钱,你们叫财务过来,算好账,我一一当场给你们电子转账,拜托你们,不要打我爸了,求求你们了。”
他们一群人面面相觑,低声商量了几声,有个为首的大叔让那些男人别打了,放了我妈,走过来,对我说:“你真有钱?”
我慌忙点头:“有,我爸就是欠你们钱,也没有害死人,而且,我爸已经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就是为了不欠你们工资,就是最近家里遇上了事,赔了些钱,才暂时没钱的,我已经借到钱了,你们绝对能拿到工资。”
“好吧。”那大叔对另外一个男人说:“去把工头还有财务叫来。”
这时,警察来了,一下子人群就被警察给驱散,闻风而来的记者也前仆后继。
大叔拧眉:“你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