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到。
莫北丞从车上拧了一袋子伪装油彩下来扔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罐,拔掉盖子,在南乔脸上划了长长的一道。
凉凉的。
南乔:“……”
她没参加过这种激进的活动,没有发言权,只能由着莫北丞在她脸上折腾。
莫北丞很快画完了,捏着她的下巴肆意的端详她的脸,半晌后,点了点头道:“还不错。”
南乔抬了抬脚,她今天的计划是看电影,最多再逛逛商场,穿的也是与之相配的高跟鞋。
莫北丞也是穿的皮鞋。
她问:“有鞋吗?”
“我让乔瑾槐带了,”他抬起手腕看表:“应该快到了。”
刚说完,就有几辆车开过来了,依次在莫北丞的车旁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一群人,有男有女,南乔只认识乔瑾槐和言瑾之。
其他人熟稔的跟莫北丞打招呼,莫北丞一边应一边给南乔介绍。
乔瑾槐把一个袋子扔给莫北丞:“鞋。”
里面装着一男一女两双登山鞋。
莫北丞接过来,拿了女士的递给南乔。
这时候有人过来跟莫北丞打招呼,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以前也是特种兵退伍下来的。
他和莫北丞很熟,亲自过来接待。
寒暄过后,他领着众人过去换衣服、领装备,分队伍讲解规则。
乔瑾槐半是玩笑的拉了下从言瑾之车上下来的商荠的头发,“商荠啊,一段时间没见,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该不会是这段时间被滋润的过了火吧。”
商荠虽然长了张娃娃脸,但性格很男性化,乔瑾槐和她开玩笑也是荤素不忌。
商荠怒目相视,将头发从他掌心里扯出来,“你别拉,我这是假发。”
将头发解救出来,她得意的冲乔瑾槐挑了挑下颚,“我听说某人高中毕业的时候还高调办了成人礼。”
一听这话,乔瑾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黑着脸,“你给我……”
‘闭嘴’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商荠施施然的道:“结果,还没进去就出来了,也难怪有心理阴影这些年都不敢碰女人,是怕丢脸吧。”
他们走的最后面。
商荠开玩笑还是有分寸的,这种事对男人而言就是种耻辱,所以没有大声嚷嚷,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知道的听见了。
乔瑾槐一张脸黑的像锅底灰似的,冲着一旁无奈的言瑾之嚷道:“言瑾之,我他娘的,老子今天不拿枪把你扫成筛子,老子他妈的跟你姓。”
这事,言瑾之不说,商荠不可能知道。
南乔看着乔瑾槐拧着一大袋伪装油彩追着言瑾之跑远,她抬头看向莫北丞,难以想象,平日里西装革履、优雅矜贵的贵公子换了身衣服后能这么朝气活力。
莫北丞低低的笑,“听过就忘了,要不然瑾槐要跟你急。”
他又看向嘟嘴瞪眼,双手抄在大衣包里耸着肩走路的商荠:“你这是有多恨他?”
言瑾之和他们这群糙汉子不同,他是医生,手很重要,容不得一丁点儿闪失。
以前这种活动他从来都是旁观。
绝对不会是乔瑾槐的对手。
商荠哼了一声,“那是他活该,明明就是他家老头子勒令他今年必须回他们家族企业上班,他倒好,物尽其用,在我面前演了一出血腥的苦情戏,害我内疚了这么久,结果那手根本不是为我扎的。我多冤啊,赔了夫人还折兵,天天端茶倒水照顾起居饮食,结果人还让他给睡了,我没拿把刀把左手给他扎个对穿都是同情他了。”
南乔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