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沫的神经都是火辣辣的疼,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昨天那女孩问的时候,她还一脸羞涩的默认了莫北丞是她的男朋友。
男人如今的态度却让她好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羞耻、难堪,各种情绪让她神经绷紧,整个脸颊都火辣辣的烫。
她低头,将纸从文件袋里扯出来,当着他的面撕成了几分,朝着男人的俊脸砸过去,尖锐的质问,“莫北丞,我跟你交往三年,你就一点儿都不信任我吗?”
态度已经逼近歇斯底里。
莫北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那些碎纸砸在他脸上,又落在地上。
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白沫,这次就当是我还了对你的亏欠,你如果想再回美国,我可以帮你,最后一次,到此为止。”
他今天,说了两次到此为止。
陈白沫自然是听懂了,他送她回美国,之后,她所有的事他都不会再插手。
在美国的舞台上表演白天鹅,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去的,陈白沫的舞虽然跳的好,但也不是缺一不可,她离开舞团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莫北丞肯出言帮她,是她再好不过的机会。
失去了这个男人,但她还能保住自己最钟爱的事业,以后或许也能嫁入豪门,即使不能,也能富裕过活。
但陈白沫是清高的,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男人施舍的馈赠,而且还是在冤枉了她的情况下。
嘲讽的冷笑,忍泪的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却又自有一股傲气,冷笑了一句,“我走了,你就能和沈南乔毫无顾忌的恩爱到老了吗?”
莫北丞眉头微皱,压下了心里那丝不耐,“不管你走不走,我和沈南乔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因为你改变什么,”他没有去看陈白沫紧紧握着的拳头,“白沫,其实我并不欠你什么,别说我跟你还没有什么,就是睡了,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亏欠。”
所以,让她识趣点滚吗?
陈白沫死死的抿着唇,脸色苍白如纸。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冷酷起来,真的是什么情谊都不念。
“莫北丞,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说不定是沈南乔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让你对我起疑,我没做过,我不认,我不回美国,我要留下来查清楚真相。”
一旁见他们氛围不对就开始假睡的女孩子见陈白沫情绪这么激动,忍不住出声,“姐姐,哥哥已经走远了。”
“你闭嘴。”
陈白沫还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劝,而且她丢了这么大的脸,恨不得挖个地缝将自己埋起来!
上次华景天的事,被沈南乔逼得不得不自伤来撇清关系,她都没这么愤怒过。
陆然出事,虽然不是她直接设计的,但也是因为知道华景天那些龌蹉肮脏的勾当,也知道他正在找替罪羔羊,才故意将人送过去的。
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在言语中稍稍透出对那人的不喜,华景天自然而然的会帮她把事给办了。
但是这件事,她完完全全是被摆了一道!
她根本不知道莫北丞当初和沈南乔……还被录了音。
……
从医院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莫北丞想到南乔还在生气,有些头疼的摁了下眉心,开车在街上绕了两圈,将车停在路边,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过了很久才被接通。
迷迷糊糊的低沉男音,一听还有被吵醒后明显的不高兴和暴躁,用英语爆了句粗,“什么事?”
莫北丞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现在美国,应该是大白天。
“大白天睡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