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卖给谁了。”
“我不知道,啊,疼。”
‘咔嚓’一声,手腕断了。
谭记者蜷缩在地上,护着断了的手腕,脸色苍白,一头一脸的汗。
他喘息了几下,终于有些硬气了,“莫三少,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是谁买走的,我给你号码,你去查。”
白色衬衫的袖口被挽起,莫北丞不说话,踩在他手腕上的脚也没有挪开。
谭记者疼得神智都移了位,只是一个劲的抽气。
“你信不信——”莫北丞伸手,接过保镖递来的匕首,闪着湛湛寒光的刀锋在他眼睛上划过,“我今天不只能废了你这双手,还有这双眼睛。”
“不要,三少,我不敢了。”
男人大叫,瞳孔因为恐惧扩张到了最大,他觉得自己快被吓尿了,但莫北丞一记诡谲的目光扫过来,又将尿意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三少,我真的没骗您,这种事也不是多光彩……”
刀尖从男人的手腕上没入,不深,但见血了,那人一阵鬼哭狼嚎,脸上眼泪鼻涕纵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买录音的那个人目的不单纯,肯定不会大摇大摆的。”
刀尖停下,没再继续深入,却也没有抽出来的意思。
场面似乎陷入了僵持。
谭记者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又触怒了这个暂时平静的男人,只要他一用力,自己这只手就会被扎的对穿,钉在地板上。
这样的僵持维持了五分钟之久。
莫北丞身侧的一个保镖才上前,倾身提醒:“三少。”
“给他纸和笔,”保镖立刻去拿了,莫北丞将东西拍在他面前,“号码、转账的银行卡账号,你能想到的,都仔仔细细的给我写清楚,如果找不到人,我就只能拿你开刀了。”
这个时候,谭记者哪敢说别的啊。
点头如捣蒜,汗流进眼睛里,他也顾不得擦。
莫北丞起身,“人给我看好了。”
他身上,透露着极力压抑的怒气和不耐,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刀剑,锋利无比。
从东岸雅苑出来,天已经快亮了,黑色的天空已经变成了墨蓝。
莫北丞抬手压了压眉心,随手将车钥匙丢给了一个人,“你开车,回浅水湾。”
……
莫北丞回浅水湾也不过才七点半而已,容姐正在收拾餐具,看他回来,“先生回来了,我去给您盛粥。”
“太太呢?”他的目光扫向二楼,一边解衬衫上的袖扣,一边走向餐桌。
“太太吃过了,已经去上班了。”
莫北丞眉眼疲倦,却无困意,他拧眉,沈南乔的婚假请了一个月。
“什么时候走的?”莫北丞将脱到一半的外套又重新穿回去。
容姐将粥放在桌上,“刚走十分钟,太太看着脸色不太好,但又不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出去了。”
莫北丞拿着车钥匙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