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南乔的脸蛋苍白如纸,拧着眉甩开他的手,无意识的搓了搓被他握过的地方,像是极其厌恶他的触碰。
她走路的姿势很僵硬,几乎是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的,从脸色到动作,都透着对他的排斥。
莫北丞在后面看着。
薄唇抿紧,英俊性感的脸紧绷着!
照沈南乔的这个速度,这点儿路程,估计要走十分钟才能进大厅。
莫北丞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婚纱的裙摆拖在地上,容姐急忙挽了抱在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南乔已经在莫北丞怀里了,本来就晕,这下更难受了。
眼睛紧闭,整张小脸都拧了起来。
男人抱着她往里走,垂眸,嗓音温淡黯哑,“对不起,没事先跟你说是因为我以为我能赶回来,是我有欠考虑了,下次不会了。”
南乔没说话,也没挣扎,他打定主意要抱她,她也挣脱不开。
还不如识相的留点力气。
而且,她是真的生病了,没力气动。
大冬天的,穿着婚纱跑了大半个临江,又在病房门口站了几个小时,再强悍的身体也容易垮掉,何况她这外强中干,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体质。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男人清晰的、沉稳的心跳声撞击着耳膜,等难受缓过来才睁开眼睛,声线有种漫不尽心的沙哑,“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这次是威胁,说不定下次真死了,你要赶去参加丧葬会呢……”
男人的手臂收紧,抿出几分冰凉的笑,“不痛快可以骂我。”
南乔被他生生的勒疼了,精神不太好的眯起眼睛,“我诅咒她,心疼了?”
“没有。”
之后,莫北丞一言不发的抱着她上了二楼,放在沙发上,扯了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住。
吩咐还抱着婚纱裙摆的容姐:“去放洗澡水。”
南乔似乎很累,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一副不想说话,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这次感冒她没有发烧,却觉得比发烧更难受。
全身都疼。
从肌肉一直疼进骨子里那种疼。
让她好几次想蜷起身子缓解这种感受。
“爸妈回陆林了?”
他今天去酒店,前台说已经退房了,打电话去航空公司查,沈舰闫和陈晴定了去陆林的机票,三点的。
他刚刚说完这句话,本来还好好坐着的南乔就突然站了起来。
莫北丞脚背一阵尖锐的剧痛传来,他低头,女人高跟鞋的鞋跟正踩在他的脚背上。
这股狠劲儿,估计是恨不得将他给踩死!
南乔火大的将他往后面一推,脸上红白交替,抬手指向大门,“出去。”
莫北丞被她踩着脚,全身肌肉绷紧,她这一推,在他看来就跟猫儿挠痒一般软弱无力。顺势裹住她的手,揽着女人纤细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他以为南乔突然情绪激动,是因为沈家的人刁难了她,“是不是爸妈说什么话了?对不起,沈家那边我会亲自去道歉。”
南乔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瞳眸睁大,“滚。”
她扭动身子,不计后果的挣扎着推攘他,指甲无意识的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鲜红的印记,男人扣着她的手,看了看她新做的指甲,“该剪指甲了。”
“莫北丞你听见没有,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
恼怒的嗓音里携着不耐和厌烦。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很无力,好像不管她怎么闹,都无济于事。
莫北丞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背脊,没吱声,一言不发的任由她踩。
这双脚估计要肿几天了!
最初设计高跟鞋的设计师也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甩多了,每次找不到称手的凶器,才设计出这么变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