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缜则似乎陷入了沉思。
直到楚悠把她的那些论点和猜测都梳理了一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周予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予缜,你怎么了?”
周予缜放下手里抓握许久的水杯,“有点累,我先洗澡了。”
“哦哦。”楚悠疑惑地应了一声,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度。
周予缜很快就洗好澡出来了。
楚悠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周董,睡觉睡觉。”
周予缜看她失笑,从另一侧上床。
楚悠在他坐定之后,偎进他的怀里,轻声道:“你不想说卫越强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了。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再说。”
周予缜将她软乎乎的小身体搂紧了,吻了吻她的额头,“睡觉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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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卫越强审视、检查每一样东西,直至确定后,他才对着两名弟子说道:“你们都出去,在后天正午之前别来打扰。”
“是,师父。”
两名弟子带上门离开。
卫越强转身进入卧室,从床头柜拿起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年轻人,男人是楚怀警,那女人的眉眼和楚悠有几分相似,仔细看能看出来那女人就是乱葬岗上楚怀警入殓的。
卫越强的手隔着相框抚摸着两人的脸,“小然、怀警兄,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件事了。纵使千万白骨累路,我也想让你们的女儿继续活下去。就算像怀警兄当年所做的,功德归小悠,过错都归自己,我也义无反顾。你们当年为我做的,我就算制造再多的杀戮也再所不惜。”
卫越强叹了口气,“几天后小悠和周予缜一定会来,那时候你们再看看会不会成功。怀警兄,你的担忧到目前还没有出现,周予缜把小悠看得很重,就算周予缜不在乎小悠,她身上的至阴血也不会让她死,会有无数的道上人想办法让她活下来,但她跟着周予缜是最好的路,只有周家的权势和地位能护她一辈子周全,同行的人也不敢觊觎她。”
卫越强说完这番话后,闭了闭眼睛,走到客厅摆好的八卦阵中央盘腿端坐,双手合十。
八卦阵上发出一阵白光,白光亮了好几下之后渐渐变成黑气。
那股黑气刚开始是一缕一缕地升起,往卫越强的方向飘去。
随后便汩汩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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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准备符咒太耗心神,还是她心理素质不过关,熬了两个晚上准备各种各样的符咒,她还特地去休息了三个小时。
调了几个闹钟都不管用,还是困成狗了。
周予缜见她那样,问道:“你在家好好休息,别强撑。”
“我没事。”
那个“事”字刚落下,楚悠就直接两眼一闭,不醒人事了。
冷铭看着已经昏迷的楚悠,问道:“先生,这样好吗?少奶奶醒后知道,会生气的。”
“等她醒后再说。韦佳、夙渊他们呢?”
“他们带队去另一个地方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周予缜说完,抱起软倒在沙发上的楚悠,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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