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极说道:“殿下所谓何事?”
李世民低声说道:“本王若是想身居九五,诸位可有异议?”
杜如晦高兴的作揖道:“属下定全力支持殿下身居九五,遥想那日太子召您夜宴,竟在酒中下毒,殿下吐血数升,差点一命呜呼,此情此景太子已视殿下如仇敌,已没有手足之情也。”
李世民听到此处沉默不语,兄弟相残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他还是不想杀了自己的哥哥李建成。
一旁的长孙无忌说道:“闻齐王谗言于陛下,以殿下平定东都之时,观望而不回,拒昭之,散钱帛、建势力、妄私人之事污蔑造反,教唆于陛下诛杀你,若不是陛下念在父子之情不以应答,恐殿下已是身首异处的亡魂了。”
李世民叹息着道:“从古至今,骨肉兄弟相残亦为大逆不道之事,本王诚然知晓祸事将至,待等祸事之后,再兴讨逆正义之名,岂不是名正言顺?”
尉迟敬德说道:“某本是一介小民,但也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太子齐王书信许诺金银珠宝拉拢与我,我都严词拒绝,没过多久竟惨遭污蔑谋反之名,故大王据理力争救于我,不然此时敬德已是刀下亡魂,殿下对我有再生之德,我岂能对您有二心?隋末战乱,颠沛流离,为谋生而抗拒朝廷,本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大王不计前嫌,高官厚禄,大王对属下再生恩泽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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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尉迟敬德对李世民一拜。
李世民急忙扶起尉迟敬德说道:“敬德,你我何须此言。”
尉迟敬德恶毒的道:“太子齐王屡次对我下此毒手,刺杀、恐吓无所不用其极,我也未曾动摇,今小王爷天赋异禀,天赐玲珑,造就制盐之法,半年有余我等,定兵强马壮不逊于太子齐王,外加大王本就天命使然,何须如此对齐王太子唯唯诺诺?”
杜如晦站起说道:“今左一马军总管程咬金,险些被远调康州担任刺史,我与无忌兄已被革除官职,太子齐王灭殿下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望殿下不要在犹豫了。”
长孙无忌说道:“先今关中受突厥侵扰,高祖已派齐王营救乌城,正是我们卧薪尝胆之时。”
李世民答道:“我已收到密报,齐王叫上我一起营救乌城,在途中对我进行刺杀,我以因病告辞静养于家中为由,推辞了此行。”
杜如晦说道:“今已至此,大王如何抉择?”
李世民咬咬牙道:“今有乾儿制盐之事,本王若在妇人之见,定是愧于跟随自己的部下,制盐之法与两位爱卿前去实施,本王伺机而动,待到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执行大义之举。”
三人相继而望,喜上眉梢道:“大王圣裁,今殿下舅父高士廉,右侯车骑将军侯君集等人,恭候您的决定多时,吾等前去商讨,壮大兵马,待大王一呼百应。”
“秦王殿下,我等告退!”
随后三人就被秘密送出秦王府。
因李承乾的缘故,今夜的秦王府灯火通明,李世民此刻正在宴请府上的幕僚,李世民为了巩固自己的决心,李世民举杯对着坐下的门客说道:“诸位能追随于我,本王备感荣幸,此次宴请大家,是本王有些许事情求各位先生解惑。”
门客们纷纷举杯:“大王客气了。”
“且诸位也知太子齐王对我百般刁难,更想置我于死地,对此诸位可有想法和意见。”
只见一名幕僚站起来举杯道:“齐王生性残暴,嚣张跋扈,如此之辈岂是会寄他人之下,若太子即位也不会顺于太子,必然忤逆犯上。”
这时另一名幕僚站起身作揖道:“秦王殿下,昔日传闻齐王府上薛实曾言‘齐王之名天地之合,合为唐亦,最终天子之位必是齐王所有’齐王听之后大喜连称妙哉,故言‘只要除掉秦王,江山简直易如反掌’陛下闻此言,难道不心悸?”
又言:“齐王与太子谋乱未成,就有以取代之心,这类狼子野心之辈,有何下不去手的?为何殿下要拘泥于匹夫之节,行妇人之仁矣。”
李世民台上沉思,酒盏一口又一口的喝着。
众人见李世民如此又言道:“殿下沉思静想,若此二人阴谋得逞,大唐社稷得以保全?难道陛下又想让百姓受兵乱之灾?大王您贤德才能,运筹帷幄,杀此二人如囊中取物,如拾草芥,莫要在犹豫不决了。”
一位幕僚张公瑾站起身说道:“敢问殿下,虞舜如何?”
李世民放下酒盏答道:“圣人也。”
“若虞舜没躲过疏浚填井之害,涂饰粮仓之火,命丧于父亲兄长之手,可还有后世恩泽遍及天下之事?可有法度流传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