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教导她近身格斗,就老是训斥她招数不够磊落,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那种,那种——
“下三滥?”西门庆当时替他说了,被一顿收拾。
可这有什么办法,她性格使然,如果真到了需要用暴力必争输赢的地步,她是不会讲风度的。
她有不去参见武术大赛,那么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是自己安全受到威胁,要么是愤怒他人马上要置之死地,无论哪种情况她都必须不计手段保证自己赢。
另外两人见状更是目眦欲裂,本来顺遂的绑架计划顷刻之间急转直下,现在别说是能不能抓紧时间解决麻烦,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回事了。
两人已经丝毫不将她当小鬼或者女孩子看了,由于没法带武器,他们只能凭借自身实力,但空手肉搏明显这小丫头也不是善茬。
他们对视一眼,毫不迟疑的一人从花架上劈了一根木棍下来。
西门庆警惕的看着他们,出其不意的解决了三个,剩下这两个却是得正面走一轮了。
她不退反近,慢慢靠近俩人,突然抬腿将刚刚被踢了小腹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个踢晕。
那两人脸色更难看了,这丫头不但胆大,而且心思也细密,那家伙已经失去行动力了,但非得让他失去意识,端的是一点后顾之忧都不留。
西门庆如一头随时扑咬上去的狼,黑色的眼睛看已经奄奄一息的猎物一般令人胆寒,眼看外面接应的时间就要到极限了,两人终于不能再耗。
西门庆一喜,她可以游刃有余,可对方却毫无余裕,绷不住,就输了。
对方挥着木棍打过来,西门庆手无寸铁,自然随之后退。可她并非全然防守,抬腿隔空一踢,就将高跟鞋甩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人的面门。
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在如何迅速击倒她上,虽说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但他们显然还没到那个境界,当时面门大开,且手中的惯性动作以她的判断是来不及回防的。
果然那高跟鞋的威力虽不至于废掉一个人,但至少能阻上一阻,让她暂时破开被两面夹击的境地。
然后她踢掉另一只鞋,光脚反而更灵活,在长棍的咄咄逼人下愣是毫发无伤。
西门庆在交手中却确认了一件事,她的力量高于一般成年男子,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些人也在这个范畴之内,但他们的技术性却并不足以弥补力量上的弱势。
也就是说,她肯定了,她比这些家伙更强,比两人加起来都强。
对于自己判断的信任让她从此无所顾忌,伸手就将袭上来的木棍抓在掌中。
好轻飘飘的力道,为什么她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攻击退让躲避?明明即使被打在身上也最多蹭破点皮。
对方想抽出武器,但却骇然发现无可撼动,惊骇之间一拳袭来,躲避不及,鼻子传来骨裂的声音,然后是钻心的疼痛,最后陷入黑暗。
“最后一只!”西门庆抽出被打断鼻子的家伙手里的木棍,对准最后一个人。
那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亡命之徒的血性却让他的攻击更加狠厉,也更加杂乱。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她挥出棍子稳稳的落在那家伙每一次攻击的轨迹之前,哪怕牺牲章法带来的速度也无法盖过她的反应。
藤田的挥剑速度不知道比这种程度的家伙快多少倍,西门庆眼见这家伙穷途之末,也无意戏耍,手腕灵活的饶了两个圈就把他手里的木棍缴了下来,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棒子打在他头上——
“虽说藤田老是说我还嫩得很,但结果我还是挺强的。”刨除上辈子,之前她只跟混账的大少爷们怼过,也未尽全力,所以对自己到底什么程度一直没有清晰的认知,她觉得今天之后,还是该好好的做一下评估了。
不是在这个备受保护的圈子里,而是测试一下自己真正的能力,已经能应付的最大限度的极限在哪里。
不过在此之前——
她抬眼看向靠近门口的最后一人,她因为要看着两个昏迷的人,一直没有离开,亲眼见证了这次他们失手的始末。
对于那双看过来的,根本就不像是那个年龄的小鬼该有的眼神,那人是心惊胆寒的。
他一把掐住其中一个女孩儿的脖子“别过来,否则我掐死她们。”
“掐死?不见得吧?要是能就这么掐死,谁还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赶这趟?”西门庆丝毫不受威胁的样子。
“再说了,你怎么会认为我在意她们的生命呢?”她脸上拧出恶毒狡猾的笑容,仿佛他要是掐死她们正中下怀一样“喂喂!看清楚,我也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又有谁会责怪狼狈幸存下来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