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眼前又是一阵发黑,这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了。然后,她自然而然昏倒下去。
地面的瓷砖冰冷坚硬,由于积了水还有些润滑,她昏倒下去的那一刻,后脑勺正好撞到浴池的一角,出了一些血,所以地面又有着淡淡的血迹。
被送进crystal医院后,她的后脑勺缝了好几针。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什么大碍。
当师益按照hk大酒店工作人员给的具体地址,找到张飒所住的病房时,张飒刚好醒过来不久。
她坐在chuang上,受伤的部位隐隐作疼,神志也懵懵懂懂、模模糊糊。她用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忆着那会儿的事情,她使劲的想着,为什么她会在医院?
慢慢的,她记起来了。之前她在浴室泡澡,泡完后便感冒了,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谁送我到医院来的?酒店的人?必然是!只是干嘛送我来这么冷清的医院?奶nai的……”张飒回忆完毕,思维跟着越来越清醒。
她感谢酒店的人,同时心中也怄着气。这会儿,整个房间内悄寂无声、空空荡荡,无半点人气,令她害怕。
时至现在,张飒也没了一丝瞌睡,就抱着被子坐着,继续想着事情。
不知不觉间,她又想到师益那里去了,呼吸又变得急促。心口仿佛窒堵着一口气,忿忿不平。
“都是你害的,师益大渣男,最大的渣男……”想着想着,张飒又忍不住骂骂咧咧。
嘴上痛快了,她便觉得心上也痛快了许多。
才骂了一会儿,张飒忽然又不骂了。因为她听到了外边走廊上的脚步声。以及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并且是用汉语说话。
“师拓,你到楼下去等我。”看见张飒的病房内有灯光透出,师益紧绷的面容上终于乍现一抹欣慰的表情。
师拓也看到了灯光。但是没有闻到人声。因此他又观察出来了,张飒的病房内就她一个人。
“那好吧,大哥,我到楼下等你。有事情打我电话。”师拓答应说。
他也不想充当他们之间的电灯泡,他也希望他们两人快点合好。
此刻夜深人静。张飒清楚的听见了外头他们兄弟的说话声。
“是他?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来了?是来可怜我的吗?大渣男,假仁假义的大渣男!”张飒想到就很气。
师益的声音无数次在她的梦中回荡,打死她她都记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记得。
她爱他。他却不要她,所以现在她不想见到他,讨厌见到他。
趁着师益尚未进门。张飒又赶紧躺下去,并拖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装睡。
两秒钟后,师益推门而入。
一进到屋里,他立马看见了躺在病房上的张飒,目光中再次浮现美妙的光芒。
“飒飒……”师益喊她一声,步子轻缓的走到chuang边。
张飒呼吸轻柔平稳,面庞标致美丽,头上箍着几层厚厚的纱布、缠着几层厚厚的绷带。
看到她这副凄美的模样,他的心脏又紧紧一揪,深深一痛。他疼惜她、爱惜她,又在chuang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他拿起张飒的手,慢慢的送到自己的chun边,wen了吻。张飒的全身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且她义愤填膺,几乎气煞了。
若不是她在装睡,她绝对会跳起来猛抽师益一个嘴巴。
f、uck!他师益把她当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了就赶她走,现在又趁她“睡”着了跑过来非礼她,他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到底讲不讲人格?
总之,张飒快要抓狂了,却又极力压抑、极力忍耐,不让自己飚起来。
忽然间,她还发现了一点,她觉得她看错了人,师益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se狼,冠冕堂皇、虚有其表。
好、好、很好,师益你装吧,继续装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嘛,究竟有多衣冠qin兽。
张飒又开始安抚自己内心的躁乱,任由师益握着她的手、wen着她的手,并与她十指相缠。
她想,等师益非礼她行为再过分点,她再睁开眼睛,狠狠的给他一点颜色看。
“傻丫头,生命是最宝贵的,是你父母给你的,因为我而做傻事,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傻丫头……”吻完之后,师益一边无奈的笑,一边苦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