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疼得脸色都白了,可她看着江鹤眠的表情却依旧视死如归,眼神里也仍然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江鹤眠,你不是这样的人,把我一直关在这里有什么乐趣呢,跟养一只狗又有什么区别呢?让我一直被拴着,拴到最后没了脾气,变得听话,你会觉得好玩吗?”
“啧。”江鹤眠笑着放开了萧染,温柔地将她搀扶起来:“要不说你好玩呢,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也想玩什么。”
他笑意盈盈地在萧染的面前弯下腰,让视线和她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心疼地看着她:“这才几天啊,瘦了这么多,的确不能再关了,再关该不好看了。”
“你说得对,一直关着你的确不太好玩,既然你那么想出去那就出去吧,我带你出去,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萧染微微蹙了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着急了,就算今天自己不跟他说这些话,他原本也不会再让自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萧染不知道江鹤眠在打什么主意,但直觉告诉自己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他口中所谓的‘好玩’对于当事人来说大概都会是噩梦一样的存在,现在的萧染还没有经历,却已经有些胆寒了。
江鹤眠却很满意萧染现在的表现,笑得更大声了:
“你乖乖地好不好?陪我玩一次,我就让你见见你妈。”
“你想玩什么?”萧染警惕地看着他。
江鹤眠直起身,笑得很是不怀好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保证很好玩,我很喜欢。”
这就是江鹤眠,做什么事情全凭自己的喜欢,别人是什么感受,是恐惧还是抵抗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喜欢不喜欢,好不好玩。
萧染改变不了江鹤眠的决定,但她试图让自己往好处去想,至少自己可以离开这栋房子了,不是吗?至少她比之前多了一些机会,哪怕希望依旧渺茫,但总比一直被人当成狗一样地拴在这里好。
随便吧。
萧染想,她能决定的事情实在太少太少了。
——
“疗养院的监控录像显示,是一名陌生女子接走了萧染的母亲杨雅君。”
陈凡的话音落下,商酌言也看到了资料里的监控录像照片,微微蹙了眉:“有没有可能这是萧染的朋友?怕时间来不及,所以才让她接走了?”
这句话说完商酌言就已经知道自己天真了,萧染在自己身边那么久,除了萧瑟以外,她的身边再也没见过什么亲近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朋友的关系?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她怕都是要亲自做才放心。
“不是萧染的朋友。”陈凡说:“因为在这名女子出现后的四个小时之后,萧染出现在了疗养院,也要接杨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