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真的怕吗?
如果商元杰是真的怕了,他就不会跟商酌言谈交易了,被商酌言打压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一个绝对不会低头的人。怕是只是商家的其他人。
可这件事其他人怕了没有用。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呢?”
“我可以把录像拿出来交给你。”商祺说:“但也请你跟商酌言说说好话,让他放我爸一条生路,大家都是一条血脉,没必要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条血脉?这大概是萧染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商酌言要是听到,怕不是要恶心地吐出来。
商酌言最想舍弃的恐怕就是商家曾经给他的这点血脉,这是他的耻辱,是他这辈子都抹不去的疤痕,如果可以的话,萧染相信商酌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换掉身体里的血。
“你好好说话。”萧染斜睨他一眼:“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来影响我的心情。”
商祺:“……”
从站在萧染面前开始,商祺不管说没说都能被萧染怼回来,怼得商祺都快没了脾气,如今听闻这句话也只是嗤笑了声,没有反驳什么:
“好,就算不是一家人,就算只是萍水相逢,却也没必要鱼死网破吧,这对谁都不好,如今我们一家虽然没了之前的大富大贵,但至少是活着的,我可不想落得最后妻离子散的下场,我知道商酌言做得出来。”
“更何况……”商祺静默几秒,似乎因为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所以有些许的沉默:“更何况我妈说,商酌言的手中也有她的视频,这么闹下去没有人受益。”
萧染觉得人还是要吃点苦的,你看商祺,这几个月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倒是真的成熟多了。不管是想法还是说出口的话,至少不让人觉得幼稚了。
“这话你应该去跟商元杰说。”
“我如果跟他说有用的话,就不会坐在你的面前听你阴阳怪气了。”
萧染淡淡扫他一眼,倒没说别的。
商祺叹出一口气:“我刚才说了,他怕也是被商酌言逼得快疯了,如今什么都不在乎,哪怕鱼死网破也要将商酌言搞死,可你大概也不想看到这个局面吧?”
萧染并没有立刻开口,她在衡量。
衡量这件事该不该做,那段录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在商家人手里待着,可是劝说商酌言放过商元杰也的确是有些为难他了,因为不管最后这段录像是不是真的被公布,商元杰有过这样的心思就已经该死了。
萧染看向商祺:“你能保证将录像拿出来,且没有任何备份?”
“我可以。”商祺说:“我保证。你其实不用我保证什么,因为如果我给的不是真的,或者之后还有流出,到时候你照样可以搞死我不是吗?你只是去帮我跟商酌言求情而已,没有任何损失。”
“好。”萧染说:“我答应你。”
萧染这么轻松地就点了头,倒是让商祺不敢相信:“你该不会在我把视频给你之后再来对付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