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总该有个教训。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江鹤清的弟弟重要,还是前途更有诱惑力。
“他不会的。”江鹤眠近乎固执地回应商酌言,说:“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的。”
“好。”商酌言笑起来:“那明天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是我赢,还是你输。”
江鹤眠没有笑,他笑不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前几天刚刚得到了江鹤清的保证,自己也是相信他的,但此时此刻看到商酌言这么笃定他却没那么坚定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相信江鹤清的自己。
今天自己过来明明是要嘲笑一下商酌言的,笑他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却还是一无所获,还想和他玩一个比较刺激的游戏,但现在他却笑不出来了,甚至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应该明天再来的,直接拿着刀将他的小拇指砍下来才痛快。
想到商酌言断了小拇指,痛到在地上打滚的画面江鹤眠都兴奋了起来,比他玩任何一个游戏都还要让人兴奋,可惜的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看到。
时间真的好慢啊。
江鹤眠觉得有些无聊,无聊到他四处搜寻着一些好玩的,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萧染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鹤眠总觉得萧染有些不太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在商酌宴到来之前的萧染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那么现在的这一朵花已经活了过来,渐渐地在匠人的照看下变得含苞待放了。
萧染本身就是极美的,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入了江鹤眠的眼,但现在的这种美又带了一些朦胧的娇羞,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只是让萧染变得更美的人,不是自己。这一点让江鹤眠有些不爽。
明明他曾经有机会让这朵花属于自己的,明明她是美是脏都应该自己说了算的。
江鹤眠迈步走向萧染。
萧染早就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此时对他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鲜明的情绪,她冷眼看着江鹤眠走近,在自己一米之外的距离站定,只是他话都还没有开口,商酌言已经起身走过来站在了萧染面前:
“有什么话,和我说就好。”
“你又不是萧染。”
“可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女人。”商酌言看着江鹤眠,语气也冷到了极致:“我会忍不住想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江鹤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看着商酌言: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不满起来了。商酌言,你把我的玩具弄脏了,我不能好好玩了,这笔账我要算到你的头上,我不仅要你的小拇指,我还要你的眼睛,你的耳朵,把萧染从你的世界里清除,她就会变得干净了。”
越说越疯癫,越说萧染就越冷,只是商酌言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轻声说:
“等你赢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