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轻视的看了看赵闻竹:“赵掌柜,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诸位请回吧。”
王仁拒绝的很干脆,赵闻竹顿时觉得很没有面子,心里有些生气:“王掌柜,既然你非要这么做,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但是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怨我们。”
冷冷地“哼”了一声,赵闻竹当先站了起来,便向着外面走去,另外两人见此情况,知道再多说也无用,也纷纷起身,随后离开了这里。
等他们走后,柳芷柔有些担忧的说道:“师父,他们这是第二次来了,咱们这次又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会不会找我们的事啊?”
王仁却一点也不害怕,语气很是硬气:“就算他们来找事,我也不怕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哼。”
柳芷柔也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气,要是自己不远做的事,没有人能强迫他。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脾气,当年才发生那样的事情,被迫离开太医院。这么多年过去了,师父的脾气一点也没有变,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柳芷柔对王仁有些担心,可如今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绝不会袖手旁观,随后,柳芷柔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为病人看病。
走出“济世堂”后,三人都有些愤愤不平,钱掌柜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王仁这个老东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好心好意的过来和他商量抬高药价,没想到却被他接连拒绝,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柳掌柜也附和道:“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王仁太不识时务,全城的医馆都抬高了药价,就他王仁还是老价钱,这明摆着是要和我们作对,我们必须要想一些办法,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个王仁。”
“刘掌柜说的对,王仁和咱们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那里来了那个柳芷柔之后,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弄的咱们少赚很多钱。”钱掌柜不停地摸着手指上的扳指,然后又说道:“要收拾王仁,不知两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闻竹阴狠的一笑:“收拾人这种事,那还不好办吗,这件事就交给本少爷吧,两位掌柜等着看好戏就行啦。”
看着赵闻竹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会意的大笑了起来。
一天,柳芷柔从宫里出来,快走到“济世堂”的时候,便看见在“济世堂”门口围了好多的人,众人议论纷纷,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柳芷柔赶紧走上前去,穿过拥挤的人群,发现在“济世堂”的门口,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不停地大喊大叫着,期间还不断的咒骂着,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女子,年纪和他相仿。大牛和小山站在门口,阻止着他向医馆里面闯去。
柳芷柔也被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赶紧走进医馆。医馆内,王仁及其他人都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焦急,柳芷柔赶紧问明情况。
原来就在今天上午,一切都向往常一样,过了一会儿,门口处的那个男子便背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子来到了这里,说是他的妻子吃了“济世堂”开的药,当天晚上就死了,他过来就是兴师问罪的。
将情况了解清楚之后,柳芷柔疑问道:“师父,他的妻子真的是吃了我们的药死的吗?”
王仁一脸的凝重:“那个人昨天确实来这里买过药,而且他妻子的病也是我诊治的,他的妻子没没有什么大病,也就是普通的风寒,吃一些治风寒的药就可以了,可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柳芷柔猜测道:“他妻子的死,会不会是别的原因,咱们‘济世堂’行医开店这么多年,师父您的医术又那么厉害,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
王仁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可以确定,绝对不是药出了问题,但其他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柳芷柔自从来到“济世堂”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作为一名大夫,最担心的的就是给病人诊断失误,可自己又绝对相信自己的师父,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知府孙隐带人过来了,简单了解了情况之后,便准备将王仁带走。
柳芷柔赶紧上前:“孙大人,他妻子的死不可能和我师父有关,你不能带走我师父。”
孙隐说道:“他妻子就是因为吃了王仁开的药才死的,这怎么能和王仁无关,现在已经出了人命,本官必须要把人带走。”
柳芷柔不甘心,自己的师父本就没有错,如今却要被关进大牢里,便拦在众人面前,一直向孙隐解释。
孙隐厉声道:“柳大夫,你这是再阻止朝廷命官办事,要是再不闪开,本官就将你一起带走。”
王仁劝说道:“芷柔,你赶紧走开,师父做事问心无愧,要是这件事真的是由于我的原因,师父自然会承担后果,这段时间,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听王仁这么说,柳芷柔只好退到一边,眼里满是不舍。
孙隐对官兵命令道:“将王仁带走,”随后又对众人说道:“因为‘济世堂’出了人命案,所以暂停营业,等事情调查清楚了,要是王仁真的无罪,再继续行医问诊,要是真的是因为王仁的失误,而害了别人性命,那‘济世堂’就永远不能再开门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