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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第十次挂断电话的商晚星索性直接将号码拉黑。
她双手插兜,眉眼又燥又冷。
嘴角勾着讥讽的弧度。
隔间外突然有了动静传来。
“那个坐轮椅的好像是消失了几年的司家那位吧?”
“真的假的?”
来补妆的两个柜姐有一句没一句的在闲聊。
“前不久司氏集团不是还发了声明说要免除那位爷的总裁职位?”
似有打火机开盖声。
两个柜姐靠着墙抽着烟享受着难得空闲。
商晚星眉眼低敛,睫毛又长又密的将所有燥冷压下,安静听着。
“说起来,司家有够不是东西的。”
“怎么了?”
其中一人好奇追问。
“那位的小侄子是他从他刚去世的大嫂肚子里剖出来的,这传闻你听过吧?”
“这事儿全沪城怕是没有不知道的吧?”
柜姐吞吐了口烟,笑着八卦。
“当初司家那事刚出,人头七都还没过,司家就要开宗祠将这个棺材子除名,说是冲血煞不吉利。那司老爷子更不是个东西,心头惦记几十年的白月光早不接回来晚不接回来,非要在这个时候接回来,不就是欺负司老夫人娘家败了,大儿子和孙子孙媳又没了,那位爷又成了残废的机会再找个接班儿的吗!”
柜姐不屑嗤笑。
“真的假的?”
另一人烟都不抽了赶忙追问。
“当然是真的,我有亲戚在医院,当时那位爷九死一生,抢救了足足三天三夜,人刚醒开宗祠这事就传到了他耳朵里,当时就叫人把他接回了司家,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等到再回医院,那位爷半条命都没了,满身都是血。”
柜姐将烟摁灭,再三叮嘱同伴别出去乱说,两人这才慢悠悠的出了洗手间。
咔哒。
隔间的门从里面被推开,商晚星走出来。
盥洗台前她沉默的打开水龙头洗着手。
抬头。
面无表情,眉眼间却染了一片阴翳之色。
「司家,只有一位老夫人」的由来,她终于明白。
商晚星平静的离开洗手间,但满身的冰冷刺骨里已尽是危险,匪气快要压不住。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