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眨巴眨巴眼睛,脸色看不出又是那么变化。
她的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她从来不知道,官景逸真的杀过人,一个清清白白的儒商,她是无论如何也和那种血腥的场面联系起来的。
还有红罗,那么漂亮坦荡的女孩儿,身上竟然也背负了那么多?
徐安然不停的眨着眼睛,只要她想事情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的做这个动作。
官景逸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徐安然的下文。
可是徐安然生气并不是因为红罗。
她气的是他的不理解和不信任。
“我们是夫妻,我很信任你,你说你和红罗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信你,在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我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我没有因为红罗的事情生气,也没有不信任你。
景逸,现在,是你不信任,是你不打算要我了!”徐安然抬起头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口的。
官景逸愣了,徐安然推开了官景逸,穿着拖鞋下床去了。
徐安然一边跑一边哭,去了隔壁的婴儿室。
张管家和月嫂正在照看两个孩子。
徐安然蓬头垢面的冲进去,眼睛还肿着,张管家示意让月嫂先出去。
“怎么了太太这是,可别哭,坐月子呢你还,伤身子,伤眼睛,别哭了。”张管家一边给徐安然擦眼泪一边说。
不用说,能惹太太这么伤心的人,除了先生还能有谁。
可是从未见过先生惹太太这么生气过,况且太太又是在月子里,先生是个有分寸的人。
“难不成是先生他又糊涂了?”眼见着徐安然只是扑在张管家的怀里,什么都不肯说,张管家说一句,徐安然就摇一下脑袋。
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好像察觉到妈妈的伤心一样,也跟着哭起来,声音嘹亮,此起彼伏。
“太太,可不能再哭了,你看小少爷都跟着您伤心呢,有什么事儿您和我说说。”
张管家在儿子的哭声和张管家的诱哄声中这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徐安然抱起儿子来,搂在怀里哄着,哄着哄着就开始对着窗外发呆。
张管家知道她这是不想说话,也没有多做叨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眼睛却看向婴儿室,满脸不放心的官景逸。
碍于身份,纵使张管家有心调解小两口这档子事儿,但是她怎么说也是个下人。
张管家对官景逸欠了欠身子,叫了一声:“先生……”
“太太她……”官景逸欲言又止,面带担忧。
“太太哄小少爷呢,她心情不太好。女人做月子可是大事,好好坐月子可以养人,不好好的话,可是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儿,挽救也是挽救不过来的。虽然我知道先生做事自然有您的分寸,但是任由太太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官景逸没有应声,只是嘴唇一片苍白,张管家没有再多说,离开了。
官景逸的头又开始痛了,痛的比以往还要剧烈!
他转身进了卧室的门,将门反锁后,官景逸的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在墙上撞。
咚,咚!
过了一会儿的,徐安然的电话响了,她没有心思接,但是电话锲而不舍的一直在响,徐安然没有办法。
看了看,是谭邱许的电话。
“景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血块的确是从海马区移动了,不过转而压迫了他的另一条神经。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的负面情绪比较大,比如说,抑郁、暴躁什么的?对了,还会伴随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烈的头痛症,安安,自从景逸清醒过来,你发现他有这方面的特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