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夜总会里,官景逸拧了拧眉头,他向来喜静,尤其是这几年,不到万不得已,只要不是特别难缠的人,官景逸是很少把人往这里带的。
这次是来寻一个人——杜樊淼,喝多了,把人家老板的妹妹误当作小姐上了,人家老板要杜樊淼偿命呢。
官景逸在电话里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杜子当年死乞白赖的跟家里置气非得跟着官景逸混,官景逸才懒得带他,原因是官景逸早就看出这丫的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官景逸进了夜总会,穿过骚动的人群,那老板是风城得名声是数一数二的,别人都避之不及,唯恐在他手里不能活命,谁跟杜子似的,还生怕自己事情少,得往上贴贴。
“站住,你是谁啊,我们老大正处理事儿呢,不想死的赶紧滚开。”看守门的人脸上从左下颌到又额头一道连绵不绝得长疤,右手拎着砍刀,看到官景逸要进门,立刻将大刀拎出来亮着。
官景逸还没说话,从旁边得屋里出来一个男人,黑色的皮衣皮裤,一身劲装的女人,看起来十分精练。
那个女人冷声对那个拎着大刀对官景逸出口不逊得男人,叫道:“刀疤!”是拎着大刀的刀疤脸得男人得名字。
刀疤看到那个女人,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加了一声:“夫人。”
官景逸挑眉,他自然听说过,百盏赫得女人,只是一直没有见过。
那个女人站在官景逸的面前,两个人定定的对视了半分钟之久,随之那个女人得唇角勾起一抹笑,对官景逸作了一个揖,说道:“官先生,今日得事情,是我们夜总会内部的事情,还请官先生不要插手,好好做你的商人,咱们两路,互不干扰的道理,您又不是不懂!”
那个女人大言不惭,语气里充满着对商人的不屑,仿佛杀人放火才是真理。官景逸不怒反笑,说道:“不如劳烦夫人通禀一声,我官景逸特此恭候,赔罪。”
最后赔罪两个字,官景逸沉着声音,说的掷地有声。
那个女人自然知道官景逸在风城是不好惹得,通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不女人进去对百盏赫耳语一番,百盏赫竟然出人意料的真的叫官景逸进门去了。
官景逸进去后先是看到被人揍得已经鼻青脸肿得杜樊淼,被麻绳捆绑着,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毛毛虫。
还有一个衣衫不整得女人,白色得衬衫被人撕得碎片零落,七七八八得碎布胡乱得裹着。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还是女人先回过头去,看到是官景逸,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叫着:“四爷!”
一开始官景逸没有在意,往暗狭得屋内走了一会儿,官景逸眯着眼睛,才看到那个叫自己四爷得女人,不正是前些日子被送给自己,后来跟了杜樊淼的那个‘小芷’么?要知道,官景逸记住她还是因为上次自己‘醉酒’后带这个女人回去,惹徐安然吃了一阵飞醋。
官景逸眉毛挑了挑,现在还没心思理会那个女人。
走到杜樊淼得身边,杜樊淼睁开眼睛看到是官景逸,沙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叫了一声:“四……四哥!”
哥字的尾音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杜樊淼得心口处迎面就来了官景逸的一记脚,杜樊淼哀嚎了一声,那声音着实挺像杀猪的来着。
官景逸啐了一口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小芷看到杜樊淼没有了声音,还以为官景逸那记窝心脚把杜樊淼踢死了。
小芷扑到杜樊淼得身上开始哀嚎。她明明不爱眼前这个男人,明明也知道这个男人只是玩弄,为什么,现在得心却那么痛,小芷不明白。
隐没在黑暗里,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的男人此刻缓缓的拍了拍手,说道:“官总真是还兴致,现在这种情况竟然还这么会演戏?”
“你也是个厉害的,你的人在我手下犯了事,还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捞人的,我实在是佩服。”百盏赫继续说了一句。
“我今日单枪匹马来,算是给先生最大的尊重,刚刚给杜樊淼的一脚,算是给令妹一个交代的定金。”官景逸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来,哪怕明知道这是在百盏赫的地盘,他也没有丝毫得胆怯,不卑不亢的说道:“先生多虑了,我的人是犯了错,所以我要教训。可是不经过我得允许教训了人,是不是也得赔我?”
官景逸值得是百盏赫对杜樊淼动用私刑的事情。
“怎么着,你还想着打回来?”百盏鹤问,脸色已经变得更加阴沉了。
官景逸摇了摇手,说:“先生未免把我想的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