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看着视线里消失的两人,给官景逸打电话:“四哥,四嫂果真如您猜测到了院长给安排的酒店,对现在已经安全到了。”
黄飞对电话那边的男人汇报完,官景逸听到‘安全’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一切,到此为止,安安,我真的要放手了。
第二天,徐安然是被敲门声惊扰醒的,睁了睁眼睛,干涩难耐,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趴在床上哭了很久,苦累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哭,一夜不知道醒过多少次,也忘了哭了多少次。
揉了揉头发,徐安然下去看门,官景逸眉毛一挑,很少看到这么不修边幅的徐安然。
鸡窝头搭配核桃眼,晚上没睡好的原因,她的脸还有些浮肿。
“主任,今天有工作?”徐安然问。
谭邱许摇了摇头,将手上的托盘递给徐安然说道:“呶,给你送进来的早餐的,看你这样子,还真不适合出去吃。”
徐安然揉了揉自己头发,她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肯定是不忍让人直视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主任,我貌似是失恋了。”徐安然接过托盘,用手捻了一个煎饺吃。
谭邱许对徐安然的吃相也不敢恭维,挑了挑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将手中的手提袋扔到屋内的沙发,谭邱许两只手插着口袋转身就要走。
末了还送给徐安然一句话:“恭喜。”
徐安然嗤了一声:“什么嘛,面对人家说失恋,哪有说恭喜的!”
徐安然砰的一声关上门。
徐安然吃过早饭,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官景逸。
一个大男人哭了,就说明他是真的很认真吧。徐安然又开始胡思乱想。
胡乱挠了挠头,徐安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爬起来看刚刚谭邱许扔在沙发上的袋子,原来是衣服手机还有包包,这是她带到石城所有的家当。
也就是说,早上的时候官景逸来过了?
徐安然胡乱穿好了衣服,扎好了头发,跑到谭邱许房门面前,怦怦的砸门声。
谭邱许开门,看到衣衫不振的徐安然,习惯性的拧眉。
“怎么了?”谭邱许习惯性的不耐烦的语气。
“逸哥哥是不是来过了?”徐安然揪着身上的衬衫问。
谭邱许双手环凶靠在门框的位置,说道:“不是他,是他派人送来的。”
宛如一盆凉水给徐安然兜头浇了下去。
“奥……”徐安然拉长了尾音应了一声,扭头就要走。
明明是自己主动放弃,为什么心里却还是对官景逸充满期待。
徐安然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醒醒吧你,徐安然,人都被你伤成那样了,你还指望什么呢?”
“徐安然!”听到有人叫她,徐安然回头。
“主任,还有什么事情?”
“我第一次来石城,陪我出去转转吧。”谭邱许说。
石城地处南方,游船赏湖这种事情尚且是可以的。两个人坐在游船上,徐安然心不在焉的望着湖面,手中拿着面包片,在手中撕成一个个小小的面包碎屑,洒在湖面上,不一会儿就有很多的金鱼游过来吃。
船行到哪里,这鱼群就尾随到哪里。
谭邱许看着徐安然突然开口:“为什么不和景逸在一起?”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谭邱许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楚,官景逸那小子对徐安然动情应该不是一丁半点的深切了,否则也不会这千里迢迢的来见安安的父母。
徐安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
“有什么一言难尽的,你喜欢景逸,我看官景逸对你也上心,你们又结了婚,哪怕是为了凑着着过,你们也能好好相处的,怎么就撕破脸皮了?”
谭邱许对这件事情上心,一个原因是因为徐安然是自己的徒弟,他对她关心,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官景逸是他兄弟,不管官景逸认不认谭邱许,谭邱许还是拿官景逸当自己的兄弟。所以这两者都与谭邱许有关,谭邱许才会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
徐安然不说话。
谭邱许也不勉强,只说:“因为算是你的师长,所以不愿看你难过。安安其实有什么话你若是没有相信的人,大可以和我说说,就算找了个垃圾桶做轻诉也罢。”平日里少言寡语,闷不吭声的谭邱许这话说的及其诚恳。
况且徐安然也相信主任是那种能够守得住秘密的人,毕竟主任是极少知道自己喜欢谭邱许这个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