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的人,不是你碰的起的。
谭邱许自然听明白了官景逸的意思,只是摇着头,笑而不语,活动了活动手腕。
徐安然再桌子下面就又捅了官景逸一下,看到主任的手就想起那天早上来,两个人关起门来打架的声音她可是和谭子豪都听到了,这不那件事的后一天,主任那只手就伤了么,不是官景逸打的又是谁!
徐安然看了一眼官景逸,心里也想着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了,怎么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啊,今天怎么就这么孩子气,不怼一下主任不舒服。
官景逸眯着眼睛看着谭邱许的样子,不由得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姐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即使当年官景逸再怨,但是毕竟曾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心里的惦念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也没有少过,官景逸只盼着谭邱许能给官家的人服个软,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谁会愿意总是揪着前尘往事不放手呢。
可是这么多年,谭邱许只会装死,麻木不仁,见谁都是那种无所谓的感觉。
这三姐的一桩事未了,谭邱许就开始对自己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了。
所以,你说官景逸怎么可能会对谭邱许有好气儿呢。
一顿饭吃完,除了官景逸怼了谭邱许的那几句话,两个大男人一句正经的话都没说。
其实徐安然感觉他们还是彼此惦念的好兄弟的,只是因为都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结,或者没有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
吃晚饭,官景逸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钞票拍在桌子上就拉着徐安然往外走。
“你急什么?”徐安然被官景逸扯着的手生疼。
官景逸没说话,将徐安然塞进车内,随后官景逸也坐上了。
徐安然刚要坐起来,身上就压着官景逸那一具厚实的身子。
官景逸两只手压着徐安然的手腕,问道:“你跟我说说,安安,你真喜欢他,喜欢到不能自拔,喜欢到哪怕知道他一辈子心心念念的都忘不了我三姐,你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换句话说,你喜欢他,还有没有能更该的余地?”
这话,官景逸问的认真,可是听在徐安然的耳朵里有些可笑。
其实官景逸应该换一句问法,把主语的谭邱许三个字改为官景逸。
喜欢到不能自拔,喜欢到哪怕知道你一辈子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我姐,我那颗心,看到你的时候,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狂跳。
只是官景逸这话,徐安然没法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逸哥哥,不管我喜不喜欢主任,不管我是不是和主任在一起,你都不该拿他出气。他那双手是治病救人的!”
官景逸拧了拧眉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谭邱许那双手受伤是我下的手?”
不是吗?被官景逸这么一反问,徐安然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弄错了。难道主任的手不是官景逸弄伤的。
“我在你心中就那么卑鄙?明知道他就靠着那一双手,我还对那双手下狠手?”
徐安然语塞。
对不起三个字哽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口来。
官景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浓重的气息,他一字一顿的解释道:“安安,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从没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谭邱许那手不是我伤的,是我走后他自残的,三姐的死,他心中有愧……所以从我本心上还是为你考虑的角度,我都不希望你和谭邱许在一起,那样不会幸福的。”
徐安然唇边绽开一抹艳丽的笑:“说了这么多,逸哥哥你觉得我应该和谁在一起。和你离婚之后我也是个有婚史的不干净的女人了,天下清清白白男人多的是,但是人家不会要我。主任他恰好结过一次婚,我们这就算是扯平了。他人好,话不多,但最起码,不会欺负我,也不会侮辱我怀疑我。”徐安然说道最后,声音有些哽咽。
不知道官景逸是什么时候吻下去的,徐安然只感觉到这个吻有些绵长、冗杂、苦涩。
官景逸离开了徐安然的嘴唇,黑暗的车室隐没了官景逸的神情,只有那双眸子发着晶亮的光。
“我不会离婚,安安,让我保护你一辈子,你可不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官景逸把能解释的都解释了,只为徐安然一个答案。
徐安然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有那么一刻的动摇。挚爱的男人,原本以为不可企及的爱情就站在面前,只要一个点头就能拥有,这样类似于美梦的存在,足以让每个人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