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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王朝往往只有两百余年,而这对元婴真人来说,不过是一次闭关的时间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重延不能修行后招人嫉恨的原因所在。
大家都是真刀真枪,费尽心机,从生死线上磨出来的首席。你凭什么不能修行了,也可以当首席呢?心志弱一些的,叫声天道不公,心魔都能起上一打来。
“这些年,正魔之间冲突越盛,各有胜负。本次的宗门大赛,除了查看弟子能力,也是为了挑选新人历练。”
张洞之说道,在座之人都知这话是说给重延听的,却没有一人露出不满。
这就更不对劲了。
正魔之战,已经到这样的程度了吗?重延心下骇然,可分明她出关时还是一片和睦之色。难道说普通弟子并不知情?
“魔尊吃了不少真魔种子,距离真魔之身越发接近。”
此时此前那个被秦羡打了一巴掌的男修忍不住道:“我们不是也有对应之法么?无色禅师高义,以真身佛力镇压真魔种子……”
话音落下,现在张洞之身边的和尚已经忍耐不住,泣声道:“师兄此前前往镇魔,如今生死不明,失踪三日了。”
房间之中顿时一静。
此时那个男修颤巍巍的问道:“埋伏之人可是真魔种子?”
和尚摇头:“贫僧不知。只是此前师兄有过话,若他有意外,便让我来寻太虚门。”
那男修一顿,咬牙切齿:“这事怎的就赖在了我太虚门的头上?若是埋伏之人是真魔种子,我等贸然前去,岂不是坏了道途?!”
那和尚听闻,脸上浮出一抹哀色。而张洞之则呵斥道:“我们正道之间同气连枝,我太虚门乃天下第一宗门,除魔之事乃卫道本分,不可胡说!”
贺延年则阴恻恻的笑了声:“那真魔种子着实古怪,我徒弟说的也在理。我等修道不就为了有朝一日挣脱天地,求的自然逍遥么。再说了,佛门也说,菩萨畏因,凡人畏果。可见因果多可怕。那凭什么就要我们来担这果呢?”
“世间若都论一个凭什么,那又凭什么合该你修道呢?”
秦羡的声音缓缓响起。
贺延年扭头看向秦羡,哼笑一声:“看来秦师妹不惧因果啊。”
秦羡站起身,看向张洞之:“我愿前往。”
张洞之却是摇摇头:“不可,你是太虚门的第一人,若你出面,魔主也便可以放任自身前往。如今我们谁也没有伤筋动骨,正是因为你与他都未到台面上来。若是正魔交战,死的又何止一人。何况他这古怪的因果,也不知晓他距离天魔真身到底有多近。你不可轻举妄动。”
于是大殿之中再一次安静下来。
张洞之沉吟片刻,转头看向和尚:“无色此举必有其缘由,他可曾透露一二?”
那和尚茫然摇头:“师兄什么都没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