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漂亮啊,和殷燃是一个妈生的吗?”护士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是,”殷燃一笑,及时打断说,“这是我女朋友。”
护士瞪大眼睛,叉子脱手落地:“啊?”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摇头说:“得亏我没给你介绍……”
“介绍什么?”
把科室的大美女介绍给你。护士心中补充,口头上却说:“没没没……”
“三点批的化疗快结束了,你们快去接人吧。”
……
在走廊边等过半小时,化疗室的门终于打开。
阮符忙跟着殷燃从座位上坐起,不忘提起装满BMJ杂志的牛皮纸袋。手指擦过干燥温热的纸袋表面,她发觉那温度竟比指尖还高过几分。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足够刺鼻,嗅过一阵,阮符的心情本已安定下来。
直到护士把祝琴扶出来,与后者的短暂对视间,她的紧张再度升高到顶点。
“都是祝琴家属吧?”护士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随后松开祝琴,提醒下次治疗日期,“下次化疗是四天后,记好时间,不要耽误了。”
“好,谢谢您。”
殷燃一手挽起祝琴,另一手握住阮符。
指尖触碰,寒意交换。她出生安抚说:“别紧张,我们先回病房再说。”
房门应声关好。
窗帘缓缓在风中浮动,殷燃介绍说:“这是阮符,我女朋友。”
“阿姨好,”阮符微笑起来,声音在抖,“我叫阮符,乐器阮,符文的符。初次见面,请您多关照……”
祝琴瞥过眼去,点点头。
小姑娘五官精致,满身乖巧气。
“你好,”祝琴干巴巴开口,指指一旁的椅子,“随便坐吧。”
“好的,谢谢阿姨。”阮符应着,拖动椅子落座。
气氛冷寂几秒,阮符问起祝琴的身体状况。
“好多了,没什么问题。”祝琴说着,无意向殷燃扫过一眼。
话题由此展开。
期间二人的对话正常,问题不大。
殷燃把洗好的苹果放到床头,小声提醒阮符:“不是带了BMJ?”
“啊,差点忘了,”阮符把手边的纸袋递给祝亲,试探说,“听燃燃说您喜欢收藏医学杂志,这是几套00年的BMJ,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纸袋摩擦的轻响长久撕裂着静谧,祝琴顿住好一会。
在阮符准备向殷燃求救时,祝琴才接过袋子。
望着熟悉无比的字体,她眸光微颤,嘴唇也嗫嚅着。似乎有好多话落到嘴边,但她又不得不一一咽下,最后祝琴只道:“有心了,谢谢你。”
阮符松下口气,弯唇说:“您太客气了。”
殷燃猜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真没错。祝琴就此敞开话匣,与阮符聊起天来。
在发觉祝琴并没有那么可怕后,后者也渐渐放开,不再拘谨着回答。
又聊过会儿,阮符瞥见未派上用场的蛋糕。她递出一块,说道:“对了阿姨,请您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