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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扣不太舒服,文鹤在机上就解了放在包里。
松松垮垮的衣袖一路落到临近臂弯处,文鹤腕上缠着的绷带一览无余。
乔舒瑜听到身后的议论声。
“最近流行这么穿立领衬衣嘛?看着挺好看的,下次我也试试。”
“艺人穿着才好看,你试了就像手腕被人打折了。”
……
文鹤显然听见了,乔舒瑜看到她撑伞的手微斜了下。
“我来吧。”乔舒瑜把住了伞柄,与文鹤手挨着手。
“我撑着没……”文鹤话说了一半顿住了。
乔舒瑜握住了她的手,沿着指缝,挨个剔除了她的手指。
她的指尖和昨夜一样凉,文鹤有些落寞的垂下了手。
那衣袖落了下去,遮住了文鹤的手腕。乔舒瑜瞥了眼,心中舒畅了不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乔舒瑜将伞向文鹤的方向倾斜了些,罩住了她的半张脸。
车停在不远处,接近时,乔舒瑜率先拉开了车门,示意文鹤先进去,随后才收起了伞。
等到方才还抢着撑伞的两个人都落了坐,中间又隔成了能塞两个人的模样。
“乔导,等下先送您到片场,还是先送文老师回酒店。”坐在前边的助理问。
乔舒瑜望着车窗上的雨滴,不假思索道:“先送她回酒店。”
“先去片场吧,我挺清闲的。”文鹤道。
助理十分为难,她瞧着后视镜里乔舒瑜的眼睛,希望她快点拍板。
乔舒瑜回首望了眼文鹤,淡淡道:“先回酒店。”
车辆发动了,车内又静默了下来,氛围十分压抑。
助理此刻十分心慌。昨天是她自己私下揣摩了乔舒瑜的意思订的房间,可是今天看着,乔舒瑜和文鹤脸上写满了别扭。文鹤的手还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昨天打了一架。
车上的这一个小时,助理想了许多。她甚至做好了下车被乔舒瑜责备,然后直接被辞退的准备。
安静压抑的车内,助理坐立难安。
车后座的两个人却各怀心事。
乔舒瑜思绪放空,视线从窗户外的风景移到了脚边沾染着水珠的雨伞。文鹤靠着座位浅眠,虽然困倦得厉害,但还是在思索乔舒瑜不高兴的原因。
“乔导,你是不是不高兴?”文鹤终于开口。
乔舒瑜靠着窗,神色恹恹的:“没有。”
“乔导,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顿了几秒,文鹤又道。
这次乔舒瑜回首,幽幽的看着她。
文鹤噤声。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文鹤下车,贴着车窗道:“谢谢乔导。”
乔舒瑜保持高冷,没搭理她。
*
乘电梯时,文鹤忍不住挽起了衣袖,调整了下纱布的位置。
她想起了乔舒瑜给她包扎时的模样——她垂着脑袋,神情格外认真,下手十分温柔。
“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文鹤在心中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