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番院的丫环高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老爷说了,让五小姐与小少爷前去玉番院。”
花若谷看着玉番院的丫环转身离开,立刻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招手让杜鹃过来,“你赶紧这么办,然后再准备……然后速速来玉番院!”
花若谷坦然自若的拉着花小鱼大方的朝着玉番院走去。
“娘亲,对不起!”小鱼儿低垂着头,老老实实的任花若谷牵着自己的小手。
“小鱼儿没有做错!或许外公有其它的事情!”花若谷耐心的安慰着儿子心中的不安。
母子二人很快转了几个游廊之后就来到了玉番院,不过花若谷却向着明湖的东畔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花若谷的嘴角抽起一抹笑意。
闪身进屋,花若谷见到一脸正色的花海正,还有一脸慈眉善目的周芳玉,还有下首侧坐着的柳心怡还在抽抽搭搭,花若谷心中一个劲的憎恶,装得可真像。
“谷儿参见爹爹、母亲大人!”花若谷紧紧的拉着花小鱼。
“小鱼儿参见外公,外婆!”小鱼儿稚嫩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花海正眉头动了动,府身看了看下首的低头的花若谷母子,心中一阵不快。脸上青色一片。
“谷儿,怎么下此毒手将美儿打成这样,这样你三姐将如何示人?”花海正并不曾隐讳,直接把主题抛了出来,单刀直入,明显的一股埋怨之色。
“父亲大人尚有不知,小鱼儿玩劣,不小心将三姐打成那样,谷儿也不知道具体为哪宗,不过三姐受了罪,谷儿也是于心不忍!”花若谷语音柔柔,一道道深入浅出。摘了自己,又体现手足之情。此时的花海正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们,他分明就是故意打美儿,还请爹爹做主?”花若美颤抖着手指向着花若谷狠狠指着,咬牙切齿。
“到底是谁打你?美儿讲清楚!”花海正明显的反感了花若美的答非所问,他的浮燥之色呈现在眸间,大手咚咚的敲了敲八仙桌。
“是那个小杂种!”花若美话一出口,就意识到嘴失,立刻弥补道,“是花小鱼!”
花若美的眼神还是慌乱的看了看母亲,然后又看了看父亲一脸的怒气,不知道是自己骂出口的小杂种引起的还是其它。不过花若美倒是真真切切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愤恨与恨铁不成纲的感觉。
“好了,老爷,你看把孩子都吓着了!”说完周芳玉赶紧瞟了眼还在抽抽着的柳心怡,过来打个圆场,柳心怡立即会意,自己赶紧倾身上前,一把拽过花若美,狠狠的掐了把女儿的大腿,低低说道,“注意分寸。”
这一些小伎俩,花若谷尽收眼底,不屑的嗤笑一声,赶紧上前道,“爹爹,女儿起初还以为真是小鱼儿惹了祸端,不过刚刚听得三姐出言,真是让人寒心啊!小鱼儿曾说弹弓弹打三姐的理由,当初谷儿还不相信,以为小孩子瞎说,并把小鱼儿训斥一通,没承想谷儿的姐姐居然如此的数落自己的妹妹,还凭爹爹做主!”
花若谷说完眉目楚楚楚可怜,双眸水光泛泛,一幅委屈难受的样子。
“你倒打一靶!”花若美面目扭曲的怒喝着,伸出的手指被柳心怡一个巴掌挡了回来。
“谷儿全凭爹爹发落,不过谷儿有一句话要讲,谷儿是不是爹爹嫡亲的女儿?”花若谷陡然发问,冷气冷厉。
“当然,”花海正正了正身子,一板一眼看了看花若谷。镇定从容的感觉真不像原来的谷儿,不过也好历练出来,到时沾着七王的光,哪个皇帝登基也少不了自己的那一份大位。
“那小鱼儿到底是不是爹爹的外孙,不管小鱼儿生父是坏人也好,好人也罢,但小鱼儿却是雷打不动流着花家骨血的亲外孙呐,怎么能说是小鱼儿是野种,是杂种呢?这分明这是有人在故意挑畔爹爹的清白声誉,如果连嫡亲的女儿都是杂种,那么可想而知爹爹是个什么样的身份?那么岂不是间接辱没了爹爹的名声?受了世间的笑话?谷儿一心为爹爹着想,不敢乱用花家的声誉开得半分的玩笑。”
“嗯!”花海正的眸子黑了下来,转过脸冷冷扫过一边抽泣的柳心怡道,“哭什么?”
然后转头一脸烦燥的对着周芳玉,“你去劝劝三房,以后不要说过火的言词,谷儿永远是本相嫡出的女儿。如果再有人胡言乱语,别人本相不容于他!”
花海正站起身子,黑着脸看了一眼花若美,鼻子冷哼一声,拂实而去。这个女儿太让她失望了,看来明天晚上的目标她是做不成了,一个念头闪过,换人!
“爹爹,容谷儿把话说完再行不迟!”花若谷向前福了福身子,轻声慢语,抬眸处,杜鹃则款款的手中端着一盆东西小心的闪进了玉番院。
“爹爹,明天晚上正是二皇子的大宴,既然订下的人名单也不好驳回,谷儿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让三姐美颜依旧!只是不知三姐意下如何?”
“真的,”花若美身子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尽管老练的柳心怡还是强拽着花若美安安稳狠的坐到了椅子之上。不过你哪有那么好心,不过威于父亲发过的威慑之光,还是默默低下了头。
花海正投来肯定的眼神。
“这是一块冰块,敷在眼上,眼周淤痕明日可立刻见轻,晚上再施些粉黛应该看不出来就。”花若谷淡然的说道。
留下一团惊讶的花若美,还有柳心怡怔怔的坐在那里。
周芳玉不屑一顾,她才不相信那块冰那么的神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