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什么春梦?
“我去外头睡。”
简默看她也不说话,想来是人还迷糊着,三步迈作两步地往外走,省得多作纠缠。可惜颜妍这个人脑子不灵光,条件反射倒是挺快,起来揽着简默的腰就把人放倒在床上了,膝盖夹着的腿,像盘踞在岩石上的乌贼。
“矫情什么啊,不就是春梦吗?你没做过?”
简默没做过春梦,她不太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连看书都还停留在研究童话的阶段。也不是说童话有多纯洁,只是一般在淫。秽。色。情这方面还是矜持了一点。
“你要不要脸?”
“你不是喜欢简愿喜欢的要死要活吗?”颜妍抱着挣扎的简默,语气轻浮放浪,“都十八岁了,也没梦到过跟她做。爱吗?”
简默感觉自己耳朵脏了,她都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以免深入污染她的大脑。
她没做过春梦,但有性幻想,只是她从不把这种幻想叠加到简愿身上。
那太罪恶了。
她对姐姐的爱已经是罪恶,不必再让罪孽更深重一些,让心思更可耻一些了。
“你有病吗?你疯了?放开我,你身上有伤,我不想跟你再打一架。”
颜妍的耳朵像个劣质筛网,三句话抖搂抖搂就留下半句你身上有伤,继而再咂摸出来一点关心的意味来。能让简默这种铁石心肠白眼狼心软,颜妍觉着挺荣幸。
她欠了嗖的:“我不放呢?”
简默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放就挨打……
她下手狠,直接攻伤处,一肘子下去颜妍感觉伤口都裂开了,疼得倒吸冷气。失策了,什么心软,她恨不得捣死自己。
颜妍一松手,简默就挣开往床下爬,床是真他妈的大,大得不合时宜,叫人想骂街。她眼神还不好,刚摸索到床沿,脚腕又被抓住了。
那手心还有一层薄汗,湿漉漉,今夜不止窗外在下雨,房内也水露深重,不是这里沾上点水,就是那里沾上点水。
颜妍扯着她的脚腕把她拽回来,拇指还摩挲了摩挲她的外踝骨,丝丝的痒。往回拖的时候睡裙还往上卷,非得用手按住才不至于让裙摆从膝盖卷到肚脐眼。
“松手,你想干什么颜妍!”
她声音怒到发颤,像吵架时候的猫,很凶,带一点图穷匕见要亮爪子的狠戾。
叫颜妍想起这个人尖锐的指甲,半个月不见,又留起来了吗?要是惹急了,是不是又要挠人了,抓哪里好呢,她后背也有伤。
颜妍没想明白,扯着腿又把简默拉回自己的场域里,这张床就是她的主场,是她的蛛网,简默已经被粘住了,漂亮的翅膀飞不起来,挣扎也成为了一种可供欣赏的姿态。
她这一刻才真正明白,□□的颜宅中为什么总有人沉迷于非正常性。爱,强迫,虐待,与折辱,仅仅是触碰到禁忌的边缘,都已经让她感到兴奋。
继承自颜家的病态基因在作祟。颜妍深吸一口气,扭了简默大腿软肉一把,不耐烦道:“老实点,叫的我燥得慌。”
简默也不知道是被扭得疼了才消停了,还是被那句燥得慌惊吓到,总之是沉默了下来。
沉默下来了,燥意却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