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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是什么?”
“梅子酒。”
“梅子酒不是酒?”
“算不上,洋的白的红的才算。”
虞礼礼懒洋洋地搭腔:“口气好大。”
“我小学时候跟我爸出去吃饭都开始喝了。”
虞礼礼哼笑一声,指着旁边风吹起来的树叶:“看到没?”
“什么?叶子?”
虞礼礼抖着腿:“牛皮在天上飞,你在地上吹。”
池沁雪:“没吹牛。”
虞礼礼敷衍的:“嗯嗯嗯。”余光又看向檀苏然。
什么电话,打这么长时间,不会是虞沐又来骚扰她吧。
池沁雪也注意到她的目光,跟着往过看去,又转回来,往四周看了看,没人,就她们俩,故作神秘地清了下嗓子:“礼礼姐,礼礼姐。”
虞礼礼咬着串:“干嘛?”
“你们,你们是那个啊?”
虞礼礼一口肉卡在嗓子眼,提起“那个”她就精神ptsd了:“你好好说话,说清楚,还有,我刚才跟你说的是成年人犯了错事,大家只会动动嘴皮子,要么委婉要么直接地说一说,不是你想的那个那个啊!”
小孩有时候比大人还敢说。
池沁雪“喔”了一下,但又蹙起眉:“啊,那你们不是一对啊?不是睡过吗?”
“她胡说的,而且两个女的,睡在一起很正常吧,你和朋友没睡过?睡一起就是一对啦?”
池沁雪摇头:“不是,不是,正常的话,是不会特意拿出来说,专门说睡一起什么的,就很……姬啦……而且我怎么看觉得你们俩关系不一般。”
虞礼礼又从盘子里挑了根烤豆腐出来:“那你还挺会看。”
池沁雪也抓了根串,安静地吃起来,嚼了两口,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那你,你们是同性恋吗?”
“是啊。”虞礼礼面色不改,像喝水一样平淡地承认了。
这个态度反而让池沁雪愣住了。
“傻眼了?”虞礼礼笑看了她一眼。
“啊。有点,你好勇啊礼礼姐。”
虞礼礼把吃空的签子投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这有什么的。就跟你不想念书想要gap出来一样,很多传统观点的人会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怪,为什么不能跟大家一样呢。但这没有错啊,没有人规定十七岁的时候必需坐在学校里面念书,就像没有人规定女人必须喜欢男人。人是自由的,灵魂是自由的,爱情……也是自由的。”
虞礼礼发表完自己的演讲,回头看了眼还有点懵的池沁雪,手往脑袋后一靠:“听不懂算了,简而言之就是我爱女的,你也可以爱女的。”
小院里虫鸣阵阵,凉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