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三虽然被叫成杜老三,并不是因为家里排行第三。
他原本有个哥哥,但没几个月就早夭了,后来家中请来算命的,说他们上辈子行善不够作恶多端,这辈子享不了子孙福,就算有,也还得再折一个。
当时杜家夫人在生长子的时候,子宫已经受损,再生一个夭折万万没这样的道理。
听了算命先生的话,给孩子取名叫杜三,以此蒙骗上辈子冤魂。
杜老三出身富贵又是家里独子,从小品行恶劣,长大后沉迷女色,名声奇臭。
而几年前,娱乐圈大热,他花钱给自己要了个挂名的执行导演头衔。
那以后,送上床的年轻女孩数不胜数。
一些是“闻名而来”,更多的是和黎酒一样念大学,怀揣着梦想却被欺骗的女孩子。
当然,有顺从,就有拒绝。
杜老三虽然好色,但女人也是他最不缺的,所以有新的就玩新的,图个新鲜,没有新的就找其他的。
黎酒恐怕是惟一一个拒绝了他,让他不太是滋味的人。
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黎酒伸出了橄榄枝。
沈傅名事后的心情显然不错,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谁知道你一身傲骨……”他嘴里说着一身傲骨,手指却不断在她身上游移摩挲,像是用这种方法在讽刺她。
黎酒抿唇,青涩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撩拨,但心里却冰凉一片。
后面的不用沈傅名说,她是当事人。
当时她也是备受父母和哥哥宠爱的小公主,杜三的纠缠让她不胜其烦,就和哥哥抱怨了几句。
后来,她上大课的时候,听同学说她哥在校门口边上的小巷里和别人打起来了。
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打完了。
她哥一个人打十多个,身上挂了点彩,而对方全部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其中就有杜老三本人。
黎酒的声音干哑,只当自己没有听出来沈傅名这话背后的讽刺,“你提到过陆家……”
“杜三姓杜,但母亲陆雪却是陆家人。陆家做房地产,前几年比较风光,现在坐吃山空,已经落败的差不多。陆家除了陆雪以外,还有个私生子,不过不顶用,家业就是在他手里败掉的。”
沈傅名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非常好听,特别还是事后,带着一点诱惑的喑哑。
每一次说话,他的气息就会带着灼热吹拂到她耳边。
黎酒睫毛轻轻颤了颤,“所以,我妈妈的肾源……”
“肾源我让人找,最晚这两天就有消息了。”沈傅名的鼻子轻轻抵在她脖颈间,原本颀长庞大的身躯,因为这姿势而微微弓起,像是在撕咬什么猎物一般。
但事实上,沈傅名只是觉得黎酒身上的气息舒服,他夹着她的双腿,因为彼此都没穿衣服,所以腿间那凉凉的小腿就像是绸缎一样丝丝滑滑。
柔顺的肌肤相贴,让沈傅名从骨子里生出一股慵懒的惬意。
他舒服的很,黎酒却不习惯,他一条腿压在她腿上,重得要命不说,偶尔蹭一下腿毛就会刮着她。
肚子里咕噜噜的直响。
反复的“运动”消耗下,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
“让城嫂送晚饭上来。”
“不用麻烦她了,我自己下去吃就可以。”黎酒拒绝,然后抽出被他压得几乎都在发麻的腿,拉上衣服穿上。
沈傅名没有恼,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看。
看她拿起他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