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清知道,白锦臣这次是真的看开了,虽然觉得这是对他的痛苦,但是自己还是想要他看着自己走向幸福,让他能够安心,殊不知,这次的放弃,是白锦臣的开始。
他们之间,从未真的走到尽头,或许稍微努力一下下,就会得到幸福,可惜,错过了,错过,便是一生。
没有聊太久,秦清清就和白锦臣离开了医院,回眸看了一眼这家医院,低叹一声,“希望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就算淡然如他,都忍受不了日日在医院的禁忌,本来他给秦清清打电话就是别有用心,他从来都不否认,尤其是看到薄笙城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更是想要打破,所以,现在站在秦清清娘家的身份,薄笙城必须要给他面子,含笑系好安全带,“秦秦,你的嫁妆我已经准备好了。”
“还有嫁妆啊,不错,孺子可教!”秦清清在他面前,向来没个正经,如今总算是一切都恢复当初了,白锦臣唇间的笑容越发的诡异,任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无害的翩翩公子,尤其是知他甚深的秦清清,“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白锦臣沉默片刻,轻声开口,“我只是在想,怎样才不能让薄少这么轻松地娶到秦秦。”听到白锦臣的话,秦清清总算是安心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自己的牵绊,若是他真的放开了,自己也算了了了一桩心事,薄笙城应该也会高兴吧,秦清清如是想。
看着秦清清的神色,白锦臣就能猜测到一些,“秦秦,我不会成为你的为难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秦清清深吸一口气,“说点高兴的吧,斐然她……”
两人聊起了程斐然和任盛筵,都觉得这次斐然得栽一个大跟头,不过是他们乐于见得,因为程斐然这个女人向来是用高冷的面具将自己层层包裹住的,现在能够遇到一个让她甩不掉的难缠人物,倒是她的真正的桃花吧。
当秦清清回家的时候,薄笙城早就已经到家了。看着她从大门口进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跟老爷子谈话薄笙城眼底有一种被抛弃的哀怨,秦清清甩甩脑袋,总觉得有些诡异,“怎么了?”
顿了一下,“先说好,不是我不去接你,是你自己先走的!”
“呵,正好我开车去的。”一边坐着的薄父开口道,脸上冷漠不见,都是面对家人一样的温暖笑容,秦清清被自家公公的儒雅笑容差点给迷惑,还是薄笙城有些冰凉的手捏着自己的脸,才让她清醒过来,没好气的打掉他的爪子,“爷爷,爸爸,你们在聊什么?”
坐在两人中间,秦清清笑眯眯的问道。
一见到秦清清的笑容,老爷子就觉得神清气爽,比对着自家孙子一张棺材脸好多了,脸上皱纹一层一层的,“过来看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也不懂姑娘的想法。”
三个大男人为自己选婚礼,秦清清觉得很是感动,当然到不至于感动的哭出来,笑着接过老爷子手中的策划书,“好,爷爷和爸爸早点休息,我们两个选就好了。”
“行,你们去吧。”老爷子摆摆手,这丫头果然是贴心,看得出他们两个累了,比臭小子好多了!
不知道中,薄笙城又被老爷子鄙视了一通,拉着薄笙城的衣袖,两人上楼去了,薄绍桥扶着老爷子去了书房,父子两个聊了很久,这也是将近二十年,第一次长谈,当然,其中也有薄绍桥的请罪,当初若非因为老爷子的原因,薄绍桥是不会把年幼的儿子扔到这里的,看到他长大成人,而且这么优秀,说实话,薄绍桥不骄傲是假的。
看到小儿子,就想到了大儿子,轻轻叹息一声,“真是罪孽。”
这边薄笙城跟着秦清清上了二楼,他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欧阳家的事情解决了,他们想要要回鱼死网破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薄笙城虽然不想要白锦臣的‘假好心’,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白氏,虽然他自己也行,但是却不能这么快,欧阳家毕竟是一个大族,当初能够跟薄氏相比的底蕴,现在什么时候都解决了,可以安心准备婚礼了,他倒是想要好好感谢一些白锦臣。
“不过这事还真的要感谢一下白锦臣,就算是在病床上,这个男人还是这么果决,不愧是我看中的对手。”薄笙城揽着秦清清,第一次夸奖一个人,而且还是他曾经如今依旧视之为劲敌的男人,这个男人当初差点将自己的女人迷走。
“锦臣做了什么?”看薄笙城样子,秦清清就能够猜得出来,一定是白锦臣为他们做了什么,才能够让薄笙城这样的男人,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
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清清,这样的女人,值得最好的,自己虽然不能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是定然能够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将脑袋放在秦清清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锦臣一夜之间,将欧阳家所有的散股全部收入囊中,并且将欧阳陌的事情,传到了大街小巷,第二天,欧阳家的股票就跌到了停板,这才给了薄氏抢先一步的机会。”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白锦臣,其实深不可测。”
“我知道,他那样的人,确实是隐藏最深的,甚至能够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这样的人最可怕,甚至我都看不穿他的想法。”秦清清将身子到在薄笙城的怀中,“所以,你可以安心了,我跟锦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从来不会让人看到他真实一面,即便是爱情。
薄笙城趴在她身后,却并没有秦清清那么安定,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白锦臣的想法,能够感同身受,眸光忽然落在自家女人还有些鞭痕的手腕上,手指转着那串细细的佛珠,“帝王绿翡翠,谁这么大方?”
带着醋意,就算是不说,也知道,刚才秦清清出去找的就是白锦臣,现在想想就知道是谁给的了。
但是薄笙城的醋意并未引起秦清清的关注,反而看着手腕上的珠串,发呆,“总觉得有哪里被我忽视了。”
握住秦清清的手腕,抬到面前,看着在灯光下有些微微流动的细细珠串,上面竟然刻着字,薄笙城吃醋了,扔下她的手腕,揽住肩膀,不由分说的开口,“去睡觉吧,不就是个珠串吗,等婚礼的时候,老公送你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