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脚步一顿,知道这是陆沉渊逼迫她低头。她死死地攥着拳头,又想起年明珠在电话里绝望的求救声,缓缓转过身子。
她明白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一点用处都没有,陆沉渊这个脾气,说得好听点是带人进退有度。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目下无尘,半点不给人留脸面。
这样的男人,估计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人。
阮棉绷着神经走过去,在陆沉渊的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轻柔的说道:“陆先生,求您帮我一下。”
陆沉渊被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激的来气,还没有刚刚跟齐正楠打电话的热乎劲,他捏住阮棉纤细的手腕,眼眸漆黑的讥讽她,“看来我昨晚跟你说的话都忘了,既然这样,明天别去上学了,好好到家学规矩,省的两年后不能带出去见人!”
阮棉脸一白,就想起昨晚陆沉渊说她别学那种以se侍人的changji做派,这话对于一个十八九的小姑娘来说,委实重了一些。
她手腕被捏的发疼,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轻声说道:“可以陆先生,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啊,跟小姐其实也没多大的差别。”
没有感情的ruoti关系,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吗?
陆沉渊眼底有什么东西啪的就沉下去了,怒极反笑,“是吗?”
他冰冷着一张脸,松了手往后一靠,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就在这里伺候我一回。”
阮棉猛地看向他,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硬的露出个笑,却像是雨水打在花瓣上似的孱弱。
“陆先生,回家之后可以吗?”她双手交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陆沉渊目光在她苍白的唇上瞄了一圈,冷酷无情的问道,“知道怕了?”
阮棉克制住情绪,不再说话。陆沉渊有的是方法折辱她,自尊于她而言就像是外面大街上的石头,任人践踏一文不值。
她悲哀的想着,偏偏自己是一块顽石,永远学不乖。
如果真的能抛弃自尊与羞耻心,以se侍人倒也好。
陆沉渊知道阮棉那个性子,外表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其实内里硬的跟石头是的。这话对于她来说,已经重了。
他揉了揉眉心,舒了一口气,拿起外套往外走。
走了两步扭头看到阮棉还凄凄惨惨的站在那儿,长臂一展,捏了捏她的脸颊,三分不耐烦的说道:“没那个功夫陪你耗着。”
“啊?”阮棉意识过来,赶紧跟上。
陆沉渊余光扫到她方才还愁云惨淡的一张小脸,这会儿焕发出生气,乌溜溜的眼珠子还带了一点惊喜。他轻轻捏了捏外衣,心想,倒也好养。野性难驯的像一只小花豹,不过给点肉能卖个乖巧就是了。
他可有可无的想着,也就他能受得住阮棉这个臭脾气。
甄妮看到陆沉渊出来,立马站起来问道:“陆总您去哪儿?”
陆沉渊看向阮棉,阮棉连忙把明珠家的地址说了出来。
“您下午两点跟韩先生有约,晚上七点有一场宴会,需要帮您改行程吗?”甄妮一边拿手机迅速给陆沉渊叫了车,一边问道。
陆沉渊思忖了一下,抬手看了一眼表,“跟韩洛的预约取消。”
他做事儿干净利索,把阮棉抓进了电梯。
甄妮看着缓缓关上的电梯,叹了口气。陆总这样的工作狂最厌恶修改行程,居然为了一件小事打破了自己的习惯,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