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噩耗,顾子语险些从床上栽到地下。
这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她都穷成这样了,还会有贼惦记她?
昨天被抢,今天被偷,这运气。。。。。。真是糟糕得让人发指。
顾子语不肯相信自己居然会点背到这种程度,希冀的问:“莫思文,不会是你贼喊捉贼吧?”
莫思文还真希望是,这样他还能稍微放心点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眼下这种情况,他是绝不可能再让她住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的。
“顾子语,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莫思文无比严肃的说:“你必须马上搬家!”
顾子语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搬家有什么好急的。”
她首先的任务是要马上回去上班好吗?少了那十五万,她非但没有了旷工的资本,还得以工抵债,这生活,想想都让人绝望。
“莫思文,我能跟你谈谈加班费的问题吗?”顾子语好想哭。
莫思文则想掐死她,她明知道,她只要说一声,“莫先生,给我点钱呗。”他就会甘之如饴的将全部身家双手奉上,结果她却偏要跟他谈什么医药费、加班费!她就非得有意故意刻意的提醒他,他现在只是她的老板吗?
莫思文气得不行,“昨天不是已经谈好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吗?”
“。。。。。。”顾子语语塞,她昨天怎么会知道她今天会被偷的,她要是有这种特异功能,就不必担心钱这个问题了。
“那。。。。。。”顾子语有些开不了口,“你能来医院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吗?”不想麻烦他,却又不得不麻烦他。她的手机还在家里,就她这种日渐消退的记忆能力,电话号码都是存进手机里就算万事大吉了,一个都记不住,以至于现在她连个求助的对象都联系不到。
莫思文报仇的时候到了,“等我有空再说。”
顾子语知道他是在故意拿乔,但她却不能把他怎么样,她也很清楚只要她撒个娇、卖个萌,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但她是有原则的,她的原则就是必须把莫思文还给殷姗姗。
所以,她只能垂头丧气的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莫思文:“反正现在没有。”
顾子语没吭声,这答案,真是让人绝望。
透过她的沉默,莫思文完全可以想象她的此刻的模样,铁定是一脸心碎的表情。
哼,他还想说永远没有的。
电话挂断了,顾子语双手握拳无比虔诚的祈祷:莫思文,你一定要快点忙完啊,如果拖到明天,我就得多付一天的住院费了。
莫思文貌似真的很忙,顾子语眼巴巴的等了他一天,终于在晚上十点半,等到了这位boss大人的身影。
可,他这个时候来有什么用,这个点儿上谁会给她办手续。
顾子语不想抱怨,但想到她的债台正在一点点高筑,她的心情就糟透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以为莫思文会回答她“加班”,虽然他是在加班工作还是加班玩游戏非常值得怀疑,但她显然低估了莫思文无耻的程度,他竟然说:“我忘记了。”而且是一种极其风轻云淡的表情。
“忘记?”顾子语被他一语噎住。他蒙谁呢,他连六年前的账都记得跟她算,会不记得今天下午刚发生的事。他摆明了是在欺负人,他记性不好,买单的却是她!
他怎么不忘记得更彻底一点,让她在医院养老好了。
“算了。”她就别指望他了,要走出医院,还是得靠她自己。“我能预支点工资吗?”
莫思文抬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睨视了她几秒,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还有工资吗?就你那点薪水,好像还不够还利息的吧。”
“。。。。。。”
顾子语无言以对,她不得不承认,莫思文说的是事实。
但,人生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日子才过得下去。可莫思文也真是够了,又不是不还给她,催这么急干什么,就算是放高利贷,还有个最后期限呢。他要是真把她逼急了,他也落不到好。
“莫思文。”顾子语最后一次尝试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你就不能对我宽容点吗?”
如果莫思文还是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她也可以换成以暴制暴的攻略。
莫思文点点头,“行,别说我不照顾你。”他把钱包掏出来放在他和顾子语的中间,“我可以帮你垫付医药费,但你已经有赖账的不良记录,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如何保证我的钱不会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