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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替她做决定?”
“不是想。”伊尔迷摇了摇头,抬手将垂落下来一缕黑发轻轻撩回耳后,“是我能。”
“呵,你能?”
“可可是我的未婚妻,会听从我为她做出的决定。”
飞坦扯了扯嘴角,不过因为藏在斗篷下而无人看见,只有一声模糊的冷笑像柄尖刀刺进众人的鼓膜。
“你的意思是,你能替她回答我的问题?”
空气里的火药味一触即发,西索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一小步,让局面看起来更像是伊尔迷准备单挑旅团特攻队。
但就在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冰与火的碰撞,让这个湿度过高、令人不快的早晨变得有趣些的时候,一声重物坠地的响动从伊尔迷关上的房门内传了出来。
“伊尔迷先生,那该不会是……”
无关洛可可本人真实的想法,她和伊尔迷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所以房间被理所当然地安排在了同一层。然而,现在属于她的房间里没有人,属于他的房间里却有奇怪的声音……
帕里斯通只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耸了耸肩,视线在蜘蛛、杀手和对方身后的门上缓缓移动。
转身,伊尔迷就仿佛上一秒的争锋相对不曾存在过一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气息很冷,就连最肆无忌惮的强化系都没有轻举妄动,直至房门把手被握住,库洛洛突然轻咳了一声。
“有关你的提议,我想确认一下洛可可现在的状态。”
拧动门锁的手腕停下,伊尔迷半侧过头看向库洛洛,“……蜘蛛已经讨论出结果了?”
“不,还没有。”
“那么……”
“比起空谈,我认为实际面对更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信长按住了腰间的佩刀。
比起一向不拘小节的窝金和自有一套思维方式的芬克斯,他的记忆点连接到了库洛洛不久前说过的话。
‘他要我把许愿能力还给洛可可。’
‘就算要还,也应该是洛可可自己来跟我要。’
盗贼抢到手的东西哪怕扔掉,也绝对不会善心大发的还回去。信长盯着库洛洛看了一会儿,余光里却忽然多出了两道影子。
‘信长,是不是有什么我和阿飞不知道的事?’侠客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询问。
‘说,团长还隐瞒了什么。’飞坦也没有出声,但他的脸色更糟,根本藏都不藏里面的阴郁。
“团长……”信长吐出了一口气,“……好像已经进房间了。”
蜘蛛们目光平移,然后默契地丢下信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