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东西,不能摔坏了。”
他顶着这张依旧正经的脸,语气十分平静,好像说的根本就不是温晚想的那回事,她愣愣地看着他将塑像重新放在床头,才回过神打量他怪异的装扮。
倒也不能说他是光着,毕竟上身披了一条宽大的浴帕,还穿着一条月白色的裈裤,看起来,这丝缎的料子十分丝滑贴身,细细一瞧,不就是自己给他做的那条么?
说实话,当时,她是真的想好好为他做一身衣裳的,开始时,踌躇满志地准备做一身外衫,后来,觉得做身寝衣也好,再后来,觉得实在不行,就做件贴身穿的褂子。
谁知到了最后,一则是同款的上好料子就剩这么一点了,因为其他的都被她剪坏了,再则是缝衣裳真的太难了,别说绣花了,就连把几块布连在一起,不会露出什么来,都十分困难。
所以,她勉勉强强就做了这么一件裈裤出来,幸好当时她听夕落的,说是尽量做大一些,总比小了穿不上的好。
结果现在一看,好像,还挺合适的。想不到他看着瘦,其实还是有些肉的。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子问道:
“真的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
小姑娘垂着眼眸,十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种给自家夫君的如此私密的衣饰,除了她,谁还敢动手。
“做得很好,很舒服。”
谢谦见她眼睛都看直了,又补充道:
“而且,脱起来也方便。”
说完,他就把浴帕扔在了一旁,紧实优美的线条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温晚的面前,这个身体,比铜镜和观音塑像底座的画上那些男子的大肚子赘肉好看多了,她本能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现在还要脱吗?”
“还是,等一会儿?”
谢谦很客气地征求她的意见,温晚愣了愣,还脱什么?他不就剩下这条遮羞的裈裤了么?
虽然……,但是理智让她赶紧摇了摇头,然后遮住了眼睛,转过身子不再看他。
谢谦忍住笑意,将帐帘落下,顺势上了床,大红的帷帐将日光隔绝在外,只有朦胧的暖色穿过绣着的龙凤呈祥图案微微透了进来。
温晚不由得开始急促呼吸着,男子的微热气息让帐子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在这十足的暧昧旖旎中,他的手慢慢覆上了她的细腰,然后停住,火热的薄唇随即出现在她的耳后,
“可以开始了么?”
吐出的气息如同细绵的春雨,瞬间化作了无数的藕丝,将她缠绕了起来。
温晚微微一颤,就觉得一阵酥麻从耳垂一下窜到了胸口,又立马蔓延到了全身,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嗯”了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