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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女儿提起已经逝世几年的媳妇儿,沈清河的眉间不由染上一层伤感。
他想问泱泱现在已经和他这个做父亲的生分到连他的钱都不愿意花了吗?
但他终究没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才站起身从身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铁盒,缓缓走到少女面前,将盒子递给了她。
“这是你妈的所有遗物,现在交给你,你好好留着,不要动。要用多少钱,你说,我给你。”
泱泱却抬起眼,平静地扬了扬唇角。
“爸,你还是走的时候当着苏枝意的面公平公正地一起给吧,你不是公平惯了的吗?就不必现在给我,待会儿还要私下补给苏枝意了。”
说罢,不待沈清河回答,就离开了书房。
沈清河愣住了。
以往两人大吵时,泱泱最常抱怨的就是他现在越来越偏心沈枝意。
但每次事情原委都清晰地表明确实是泱泱先无缘无故冲枝意发脾气。
如果他还罔顾事实偏帮泱泱,传出去就是他这个做继父的帮着亲女儿欺负妹妹。
他的名声不要紧,但泱泱呢?
这终究还是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时代。
然而现在少女不再说他偏帮,而是眼里不带一丝感情和期待地说他“公平”,反而让他的心蓦然往下一坠,产生一种莫名的钝痛感,好似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
这种钝痛感让他呆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还在自己的房间思考该带些什么东西去乡村的苏枝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好不容易慢慢变得嫩白的皮肤微微黯淡了一些。
而这种微不可察的变化丝毫没有引起她的“系统”的注意。
另一边回到自己房间的泱泱,轻轻揭开了原主的母亲留给她的铁盒。
里边除了大量现金,还有一些首饰,玉镯玉佩金首饰等等,成色都极好。
原主的母亲在确诊重病之后,就托自己在首都的妹妹也就是原主的姨妈在友谊商店给原主备下了这些东西,当做是她的嫁妆。
可惜原主下乡回来之后不但没有嫁人,精神也错乱了。
即便沈清河后来将铁盒收在了原主的房间,这些东西也再也没有用上过,只落了一层灰。
将铁盒盖上后,泱泱打开原主的柜子。
虽说这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但依旧有贫富差距的存在。
而原主除了有身为团长的爸爸,还有一位身为首都有名布商老板娘的姨妈。
因此,这个柜子里挂满了当前最时兴的衣裳,除了好几件叠在下面的的确良衬衫,还有各类碎花裙、裹身裙、牛仔喇叭裤等等,用料看得出来都很不错。
这些都是真材实料,只是款式更符合现在的年代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泱泱基本上就和原剧情一样,除了吃饭在外面,听着沈清河唠叨去了乡下之后要如何保护自己,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呆在房间里。
其他人倒也完全不觉得奇怪,如果若无其事,那反而才感觉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