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白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莴笋和猪肉,准备搞一个莴笋炒肉。
简单洗了洗莴笋表面,许慕白拿起菜刀准备给莴笋去皮。
可刚拿起刀,许慕白就生出一抹怪异之感,这刀好像无论怎么拿都不称手。
没太在意这点小问题,许慕白把莴笋去皮,开始给莴笋切片,那怪异感愈发浓重,他好像……不会切菜了。
这个不会并不是指许慕白什么都不懂,而是指许慕白丧失了某种能力,切出来的莴笋片一块大一块小,一块厚一块薄,他切不好菜,很难找到以前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了。
在切肉时这个现象尤其明显,作为一名天赋型厨师,他竟然切到了手!
许慕白把受伤的那根手指含在嘴里,眉头紧皱,他死盯着案板,眼底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从家庭医疗箱里拿出创口贴贴在拇指上,许慕白继续做饭。
季遇礼见许慕白切到手,忙凑过来。
“怎么切到手了?”季遇礼问,“没什么大事吧?”
许慕白摇摇头,并未答话。
他依然蹙着眉,十分生疏地拿起菜刀,十分生疏地把剩下的肉切碎。
然后起锅烧油。
可他不知道应该放多少油,做菜时总是有点笨手笨脚。
放菜的时机他也拿捏不准,滚烫的热油四处飞溅。季遇礼见许慕白这样想去夺过许慕白手里的锅铲,可许慕白不让,抓着锅铲的手青筋突起。
到了该放盐的时候,许慕白拿起盐勺,又一个问题摆在了许慕白眼前。
需要放多少盐?
这是许慕白以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他以前只需要随意舀起来点就是最合适的量,仿佛生下来就会炒菜一样。
而现在,看着锅里有些焦了的莴笋,许慕白崩溃了。
他转头和季遇礼对视,哆哆嗦嗦地说:“我好像,不会煮菜了。”
“没事,以后我来煮就好了。”季遇礼安慰着把煤气关了。
“那白礼餐馆怎么办?我以后当不了厨师了,我做不了菜了,我赚不到钱了,爸的病怎么办?逸安他们这个学期马上过完了,要交补课费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还要买衣服。钱哪来?”许慕白红了眼,“我赚不到钱了,我赚不到钱了!”
考虑到客厅里还有小孩在,许慕白拉上了厨房门,压低声音克制着自己。
餐馆无法营业,许慕白当然还可以去谋其他的出路,比如去打工。
可近年来,经济下行,就业岗位减少,大批人失业的同时,大批毕业生在找工作。
要找到一个工作当然非常容易,可一个月三千的工资比白礼餐馆的营业额不知道低了多少倍,这三千块在b市甚至连一个人的开销都支持不了,更别说许慕白还要养家了。